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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2页)
而此时,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只是二十多年来的性向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收敛—— 昨天的最后一场,他明明只需要表达出直白的欢喜和惬意,这并没有什么难度。 但面对汪泽月,他却不自觉压抑自制。 前面那么多场戏都发挥正常,他知道自己不是因为紧张。 为什么会感到失落—— 拍摄的时候,汪泽月眼里尽是无奈的纵容与笑意,看向自己时似乎有一万分的耐心。 即使摄影机就架在旁边对着他们拍。 他仍然觉得悸动。 为什么会下意识期待—— 即使谭轶并不愿意将其称之为“期待”。 他昨天被叫住时,心跳的节奏便倏然一乱。 仿佛汪泽月不是让他来对戏,而是在开诚布公地讲述一个秘密。 谭轶下意识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就像之前几次他们做的那些。 无数记忆瞬间在脑海中翻涌起来,双手握住的热度、唇瓣被拨开的暧昧、胸膛上触碰带来的战栗……一切引起的居然都不是反感。 他依言去了。 到的时候,汪泽月正好洗完澡。因为房间里开足了暖气,他身上只套着一件浴袍,浴袍的领口还有些散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倒是谭轶自己穿的有些多,没呆一会就开始觉得闷热,脑袋也跟着发晕。 对完戏,身上的热度仍在不断升高。 却听到汪泽月说回去早点休息。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汪泽月见他怔住,戏谑道: “或者你想留下?” 汪泽月明明只是起身,走到谭轶坐着的椅子近前,一手放在椅背微微俯身,白皙的锁骨因这个动作而更加明显。 他却在汪泽月气息笼罩过来的那一刻起反应了。 ……思维梳理到这,原本已经应该结束。 但他仍有半分杂念。 那大概是一丁点的不甘。 汪泽月当然是极好看的,除去好看,他身上还有一种无法忽视的贵气,能轻易将他与旁人分隔开来。 他从始至终从容又轻易,无论是让谭轶过去还是自己抽身离开。 一开始谭轶以为,汪泽月是单纯对自己有那方面的兴趣。 汪泽月却没动自己。 后来他和汪泽月有了更深入的接触,却又并不是全然的“交易”。 不是“交易”,是件好事么? 这意味着一切都没有周期、没有征兆、没有条件,事情的发生全凭汪泽月的心情喜好。 这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