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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凌青霜,我们夫妻隐居已久,可不是什么江湖前辈了。她抬头看着木头,这位小兄弟,你年纪轻轻不仅招式奇妙,内力更是jīng纯,必不是自己的修为。 木头坦然道:是一位前辈高人为救我xing命传了给我。大姐为何要杀这几个兵士? 凌青霜咬牙道:赵无妨的手下杀了我丈夫,凡是他的人我都要杀! 苏离离虽觉她如此行事太过偏激,此时也不由得问道:这个赵无妨是何许人也?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狠毒yīn险之徒,引了千余人袭击了梁州边郡,鏖战数月竟拿下了梁州十一郡。方才那个为首的,便是他兄弟赵不折。 苏离离迟疑道:他们是来找什么东西么? 凌青霜冷笑一声,什么好东西,也就是两个月前,在后山发现了金沙。赵无妨令人提炼,以做军资。不料前两天他的金子被人偷了个空,他们将山封了,四处拿问。赵无妨搜罗在手下的那几个江湖异士bī问我们,我丈夫xing子急与他们争执起来。他们之中有善使毒物的,放了条小红蛇把我丈夫毒死了。她说到这里,眼里浮出悲色。 苏离离见天色已晚,扶了她起来,三人走到山脚下茅屋。凌青霜用一块圆铁封住那竹筒,对苏离离道:我们夫妻都擅使暗器,你们帮过我,我无以为报。你不会武功,这个流云筒就送给你防身吧。她打开机关给苏离离看,道:你要小心,这里面有机簧,钢针she出时力透铁石,不可误伤了自己。 苏离离也不知这暗器厉害,接过道了声谢。凌青霜不再说什么,也不管身上剑伤,转身从他们昨日来路走了。苏离离把那流云筒拿在手里翻看着,抱怨道:让那几个家伙一闹,这半夜三更的,我们到哪里落脚去。 木头看她一脸疲惫,七分真实,三分假装,道:这里是不能呆的,先到前面镇上吧。 苏离离皱了眉,作弱不禁风状,我走不动了,今天又爬山又下山,还被官兵吓。 木头白了她一眼,蹲下身,我背你。 苏离离大喜,将流云筒用绳结了,斜挎在腰上,伏上他背。木头的肩背不见得很宽阔,却坚实平稳,令人安心。伴随着他不徐不急的步伐,像儿时催眠的摇晃,夜风拂面中,苏离离抱着他脖子迷迷糊糊地眯着。她温软的鼻息扫在他脖子上,有些微微的痒,却像背负着世间的美好,心怀珍惜。 迈过地上一条沟渠,晃了晃。苏离离模糊地问:重不重? 木头说:不重。 小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还亮着灯,伙计倚在柜后瞌睡着。忽然柜上有人叩了叩,他惺忪睁眼看去,但见一个年轻男子,剑眉星目站在面前,他笑着说:给我一间客房。脸上的神气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笑容让伙计愣了一愣,才看清他背上还背着个人,那人似是睡着了,伏在他肩上,隐约看见白皙的额头和如画的眉尾。伙计将他们引进房去,关上门出来,心中犹自疑惑不定,这人容色俊朗态度谦和,深夜背着个人赶路倒像赶得心qíng愉悦。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苏离离早上在客房的g上睡足了醒来,打了个呵欠,欠起身看时,木头坐在她脚边,背靠了墙闭目养神。苏离离轻手轻脚地爬到他身边,静看他的侧脸,一如那年在院子里相偎醒来的清晨。轮廓优美,挺直的线条不失圆润,就像他本人刚毅而不坚执,感qíng沉默却深刻。 木头眼睫微微一抬,睁开眼来,跟她目光对个正着。他声音略有些沙,一本正经地问:怎么?我脸上有钱? 苏离离噗嗤笑了,戳着他肩,问:早醒了吧。 你打呵欠的时候。 苏离离也背靠了墙,跟他并肩倚仗坐着,打趣道:江大侠住这么好的房间,我倒好奇,你一会怎么付房钱。 木头嗯了一声,直了直腰,腿一挑跳下g来,在这儿等等,我去把赵不折的剑当了。 苏离离大喜,赞道:原来你也不是不知变通之人啊!不错不错,昨夜你夺了他的剑我就想着能卖个一两二两的。可惜啊,赵无妨的金子让人偷了;不然我们顺手用用倒不差。 赵不折的剑乃是龙泉上品,一把卖了五十两,还是因为没鞘才折了价。苏离离一边在房里喝着才出锅的姜汁ròu末粥;一边痛惜着木头不会谈价钱,要是她去必定能多卖十两。拈一块生脆的咸菜嚼着,说:木头,我们现在有几十两银子,到剑阁去玩玩,然后回三字谷吧。 店中特色小包子,垫了松针蒸成,只比拇指稍大,薄皮酱馅,一口一个,鲜香可口。木头咽下一个,方道:好,等我把赵无妨杀了就去。 苏离离啪地把筷子一拍,你敢。你再去做这种事,我这辈子也不睬你了。 木头神色不改道:我的武功今非昔比,杀他只是举手之劳。 苏离离怒道:胡扯。赵无妨那是什么人,连祁凤翔都没捉住的人。你看他身边又是毒蛇猛shòu,又是暗器刀兵的。你武功好,武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