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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2页)
。 “不用多心,家里有人受了伤,小孩莫怕。” 椅子上抽旱烟的老头睁开了双眼,因年事已高,他眼珠些微浑浊,上下打量着乔夕颜。 乔夕颜微微点头致意。 老张头栓好了驴,走来跟老人打招呼,并说明他们要在这借宿一晚,也说了乔夕颜去山那边找女儿的事。 老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却经历这么多事,搁谁都要动容几分。 “燕儿?” 老人喊了声。 那位正洗衣服的姑娘便起了身,用毛巾擦了擦手,态度不冷不淡地对乔夕颜道:“先跟我来吧。” 乔夕颜忙抱着大宇跟上了她。 “我叫燕儿,有事可以叫我。”姑娘说,语气仍旧淡淡的。 乔夕颜点头。 忽然旁边的屋子里传来一道闷哼,那嗓音压抑似乎隐忍着某种痛苦,乔夕颜心中一紧连忙抱紧了大宇,大宇也吓得把脑袋埋进了她脖颈中。 燕儿淡淡瞥了她一眼。 没有关心,只是漠声道:“旁边屋子里住着养伤的,小孩晚上不要哭闹,动静都小点,不要吵到他。” 她语气很强势,那屋子里的人应该对她很重要。 乔夕颜再次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与此同时。 燃着煤油灯的屋里传来异响。 暖黄火光映着炕上正赤裸臂膀的男人,男人胳膊和胸膛上大片的结痂伤痕,腿上同样缠着厚重且泛着血丝的粗布。 他咬紧牙关,将那黏连着血肉的粗布一点点揭开,抓起旁边的药瓶将药末洒在伤口上,因为太疼他死咬着苍白的唇,浑身腱子肉紧绷鼓起,额头泌出了豆大的汗珠。 “寒哥!” 同伴连忙将饭菜放下,手忙脚乱地冲了过去。 “你换药怎么不喊我一下,我好帮你,别一个人死撑着。”李强焦急地将厉司寒手中的药瓶拿走,忙拿起旁边的毛巾给他擦汗。 厉司寒只是淡淡扔掉脏布,找了块新布将大腿重新包扎。 片刻后,他一身湿汗几乎虚脱地靠在了墙上,接过李强递过来的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好缓解那恨不能让他昏过去的钻骨疼痛感。 “外面怎么回事儿?” 他半昏半醒时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李强如是道:“来了一对母子和一个老头,我看不像是来査咱们的,应该没问题。” 他才放心地点了头。 五天前,煤矿出事,他和李强差点被人弄死在里头。 此次他被派去勘察某座煤矿,因某些原因煤矿本应禁止开釆,煤老板利益熏心为了赚钱硬是谎报情况。 这回他和李强隐藏身份过去就是要拿证据封停整个煤矿,并让煤矿老板受到应有的惩罚。 只是没想到。 那煤黑,挖煤的人心更黑。 煤矿老板识破他和李强的身份后,竟将他和李强活生生扔下矿底活埋,并制造出是煤矿倒塌致使他们意外死亡的假象。只可惜上天眷顾他啊。 他和李强在下面被压了三天,绝路逢生找到了一条山洞,和李强一起逃了出来。 然后又被好人相救。 只是一条腿受伤严重,终是耽误了回程。 那煤老板看不到他的尸体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他这才和李强躲在村子里不敢出去,以免被对方搜查。 “寒哥,咱们不能一直躲在这,你的腿不能再拖了……” 李强心疼道。 那生死一刻是厉司寒舍身将他护住,要不然他早就被那黑心煤老板夺去了性命,厉司寒因此也被砸烂了一条腿,寒哥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厉司寒掐断烟,深挺坚韧的眉目微皱,夹杂着凌厉。 躲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了。 “寒哥,外面那对母子是坐驴车来的,明儿我跟她们借一借,先带你去镇医院,到了镇上后我们赶紧联系回城的车,咱们尽早赶回去。”李强试着安排道。 他有条有序地说着,却发现厉司寒再次走了神。 “寒哥?寒哥?”李强小声试探,眉眼也不免跟着落寞了几分:“寒哥,你是不是又想家了?”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