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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jīng神一震,如何说? 可有笔墨?白小jú不答反问,施裕在旁也略有不解。 沈慕嘉从柜台处取来纸笔。白小jú思索了一下,这个时代的着装与汉朝有些相似,民风大同宋朝。她基于高中时美术的功底,一笔一划细细的描摹出两套服装样式男女各异。东家拿起纸张,忍不住赞叹道:好形态啊,穿上如此样式的衣物,可当是男的气宇轩昂,女的风姿卓越。 施裕对自家小娘子的才学频发已到了不以为奇的地步,仿佛她做出什么事都是意料之中。沈慕嘉惊叹,从第一次见到这漂亮姐姐就知她定是不俗女子,果然,之后他所见到的每件事都是出其不意,令人信服。 东家拿着薄薄的两张纸,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闪在眼前。他吞了吞口水道:小娘子可否能将这两张图纸卖与我? 白小jú笑了笑,语气和缓的说道:东家,您可是要拿这两张图纸请绣娘裁衣?然后挂于铺子里贩卖? 不瞒小娘子,我正有此意。店东家心事被猜中,也不隐瞒,实话实说道。 若是如此,两张图纸做出的衣物又有何用,再说,这衣物样式都是要不断变化的。白小jú诱导着。 店东家细想,这小娘子讲的确实在理,随即做了个揖,诚恳的求道:小娘子如长期为本铺子制图,老朽我愿意花高价钱请之。 白小jú忙扶起老人,眼神明亮,东家,小女子无事做个图倒也没什么,只是家中也有个不挣钱的营生在忙,怕是没有闲暇的时候啊? 店东家会意,求助于旁边高大的男人,施裕假装未看到,盯着一匹碎花布瞧个没完。他回过神只好又与白小jújiāo谈。我愿一幅图纸出上两百吊钱,小娘子意下如何? 白小jú一听,心底乐开了花,眼看着就要点头答应了,只听得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我实属不愿娘子太过劳累,若是东家真有诚意,不如算它三分股入行,亏盈自认,如何? 施裕一语惊人,连白小jú都被镇住了,她本来盘算着,一张图200吊,一个月出10张图那就能轻轻松松的得二两银子了,何况,还不止十张。哪曾想这自家男人比她还黑,直接问人要三成股,这可是人家一手经营数年的铺子啊。 ☆、第四十七章 店东家面有痛色,施裕趁热打铁,穷追不舍,东家这铺子照此发展,怕也撑不了几日,如今有我娘子出手,方能起死回生。我们想要入股,也是瞅准了这事儿定能成,如若不然,我们何不图个清净,总归你生意好与不好都少不得我们的银子。 店东家听施裕一言,不得不承认事实上却是如此 。他心里早就跟明镜儿似的,虽有不愿,也不得不勉qiáng应承下来。双方约定由白小jú先琢磨一下款型风格,几日内画出20副为第一批制衣图画,店东家脚下生风,来回跑了好几趟终于请到此地比较有名气的绣娘王大婶儿。他们两者结合,不出数日,新鲜亮彩的成衣便高高挂在白小jú额外设计的木头模特儿身上,她怕木头粗糙刮伤衣服,每个模特儿身上都刷了厚厚的油漆。 临走前,施裕让慕嘉帮他把刚才看中的那批缎子扯了好几尺,白小jú孤疑,回头一想,马上明白过来,脸上笑意更深了。 俩人先去看了小毛驴,那是靠山而居的一个农户家家养的,这几日牵到镇上来卖。它全身灰溜溜的,体格儿壮实,白小jú一眼相中,施裕付了银子,牵起来又去买生火的炉子,烧水的茶壶,茶杯等等。匆匆置买了这些必备的用具,回铺子做生意去了。 日月如梭,寒来暑往。大年三十的杏女山白雪皑皑,视线所到之处银色尽染,路上的行人也都早早归了家,抱着火炉守在媳妇儿、儿子身边幸福美满。 这大半年的光景,施家小两口里外忙活,cao劳持家,不辞辛苦。眼下经营的生意是不断扩张,若不是考虑到形势有变,兴许在外镇都有了自家的分号。尽管如此,可整个镇子还是无人不晓得他们施家有个小娘子造酒、做吃食的手艺堪称一绝。倒是绸缎铺子的股份应着施裕的要求并未向外透漏,如需新的图样,白小jú一般都是在家中画好,让沈慕嘉带来,绣娘跟着做即可。 白小jú不善于丹青,作画时大多是注重衣物的外观样貌,每次设计的东西都独出心裁,让东家喜不胜喜,爱不释手。不用说别人,连她自己都时常凝视着挂在衣架上的作品偷笑,放在现代,她哪里有做服装设计的潜质啊,高中时一时兴起学过的素描如今是彻彻底底的派上了用场。 她近两个月将重心都放在童装的设计上,家中酿酒制吃食的营生大多jiāo给相公、王家两口子、陆雨泽打理,自己一般不去cao心,只是有好的点子的时候再一一jiāo给王大嫂,应付客人的事宜均是男人来做。 白小jú前几日合计了一下这大半年的收入,除却他们在镇子上又另外租用的两小间铺子的租金,满打满算有上千两银子了,只是给公爹抓昂贵的药材就花去了好几百两。白小jú为此再次感叹,什么苦难都折服不了一个有坚qiáng信念的人,只是千万莫有病。用银子金钱能解决的事都是易事,独自承受病魔摧残的人却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