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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3页)
妈和后爸天天因为他的事情吵架,闹地不可开交,顾森经常会被误伤,有一次最严重的时候,大半夜大家都睡得正熟,两口子又打起来了,林巧英和宁永权不得不起来去拉架。 宁希也就跟着去看了看,却见顾森坐在轮椅上,额头上好大一个伤口,血液染红了他半张脸,伤口处的皮肉外翻,还坐在轮椅上,停留在走廊里冷漠地看着他妈和后爸打架。 宁希那时候对他也是避而远之,林巧英和宁永权不让她和顾森接触,也实在是瞧不起那一家子,再加上顾森性格自闭,沉默寡言,不讨喜,所以大家见了他也都是绕着走,宁希也经常躲着他走,这样的人,别人在他旁边都会觉得不安。 可是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顾森,却依旧在努力拥抱光明,他双腿残疾,却依旧积极地活着,这才是让宁希最难过的。 她被那个混混找人轮/奸了以后生不如死,没敢告诉爸妈,这就成了她的秘密,可是顾森知道,他目睹她的遭遇之后,不但没远离她,还经常关心她,开解她,甚至在她缓过来之后跟她表白。 那时候宁希已经觉得以后跟谁在一起都没关系了,顾森看起来又是个靠得住的人,即使他残疾,但是他不嫌弃她呀,所以她接受了顾森的表白。 也或许是因为她心里有根刺,所以他们在一起后,关系的进展也仅限于牵手,就连牵手每次都小心翼翼,更别说拥抱了,顾森没抱过她。 十八岁那年,顾森穿戴上了假肢,和她约定一起去香格里拉玩,顾森跟她说,香格里拉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宁希半开玩笑地跟他讲,那以后他们结婚的话就在香格里拉。 顾森揉揉她的头发,笑地宠溺地答应了。 可是好景不长,他们在一起不到三年,十七岁在一起,二十岁不到分手,家里人都不同意她和顾森在一起,宁希以为坚持就会有结果,可是顾森还是选择离开她。 她以为是顾森不爱了才选择放手,直到她死后,她才知道顾森离开她是有苦衷的。 生活尽是刀刃,他却用一身的伤痕去拥抱生活,用自己的鲜血浇灌着苦果,希望有朝一日残败的人生可以开出花来,酿出甘甜的醇酒,可他期待的醇酒,硬生生地成了一滩脏臭的死水。 即使如此,他依旧努力地活着。 这样的人,命运凭什么对他那么残忍? 刘秀的声音大地吓人,整个楼层大概都听到了。 “是你打的人是么?你说你一个残废了的小孩,心思怎么这么恶毒呢?你已经没了一条腿,你还想另一条腿也没了吗?!” 刘秀的棍子指着小小的顾森,她看到顾森的小手攥紧了他的衣袖,他甚至连反驳的话都没说。 林巧英把顾森往后推了推,被刘秀的话刺激到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刘秀:“你一个大人,跟一个孩子说这种话?就算是孩子之间打架你也不至于揭短啊刘秀?” 刘秀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林巧英,我劝你少管闲事,免得闹地我们两家的脸面不好看,既然不是宁希打的,那就跟你没关系,你让开,我抽他两下我的气也消了。” 林巧英看了看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顾森,一把推开刘秀,进门狠狠地将门关上,随时都能摧枯拉朽的铁门上,铁锈像粉尘一样落了下来。 林巧英怒不可遏地说了一句:“滚,这是我家,还轮不到你撒野!” 刘秀骂地更狠了:“林巧英,他是你和野男人偷情生的野种吧,你这么护着他?还是这么一个残废你想给你家宁希当童养夫?你还真不挑啊!你女儿和残废很配!真是活见鬼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啊!” 林巧英忍无可忍,她想出去撕烂这个女人的嘴,生锈的铁门被踢地铁锈不断地往下掉,林巧英深呼吸好几下,才压下想出去打人的冲动。 顾森看着林巧英,林巧英的胸膛起伏了好几下,深呼吸,再呼吸,这才又换上笑脸对顾森说:“不管她,咱们吃饭。” 刘秀没素质,念了个一年级,大字都不识几个,骂人的脏话要多少有多少,可她林巧英不同,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她不能和泼妇计较。 推着顾森到了饭桌前,林巧英的脸立马变了,指着宁安道:“你妹妹打人你也不看着?你是怎么当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