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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娇 第11节 (第3/3页)
执冷峻,连带相貌也染上几分明锐。 舒筠是想出宫,只是裴钺这话什么意思,她约莫也明白些。 这男人挺能处,为了她担那么大风险。 比起裴江成,裴钺一直在包容她照顾她,难道是因年纪差得多的缘故么。 裴钺仿佛还在等她回答,空气里无端流淌着几分旖旎,舒筠有些耳热,便嘟囔着道,“您不是要教我读书么?” 裴钺将早备好的两本书册拿来,一本是《左传》,一本是《世说新语》,他问舒筠想学哪一本,舒筠挑了《世说新语》,裴钺开始教她。 时间过得格外快,铜漏指向戌时初刻,她早该要走了,他却有些舍不得,一篇又一篇笔记小说讲完,那姑娘已趴在桌案睡得不省人事。 她的面颊晕出一团红晕,小脸搁在手背,胳膊不知不觉往下滑,看样子再睡一会儿便要摔下去。 裴钺慢腾腾地将书册搁下,转至她身侧,这般睡着容易挨冻,且极为不舒服,裴钺在叫醒她与将她挪去里间做了许久的挣扎,念着她受了一日的惊吓,还是决定挪她进去。 将她胳膊给扶起,修长的手臂从她腋下穿过去,人便被他半搂在怀里,正要蹲下用力,熟悉的一幕再次发生了。 她脑袋无力往下一垂,砸在他唇瓣,螓首歪在他脸侧,鼻息摩挲,小舌仿佛舔到一片柔软,慢慢一吸,又轻轻往上一挑,将他上唇给挑开,轻而易举便破开齿关探入进去。 说她笨拙,她又极其灵巧地四处遨游,所到之处激起酥麻的颤感。说她灵巧,她又笨拙地来回乱捣,仿佛在寻什么,想寻着那一物与她共赴舞林。 灵尖儿从唇齿一扫,仿佛从裴钺心中拂了一把,那被刻意压制的念头一点点被她勾出来,他眼神沉沉睃着她,她攀附在他怀里,柔软的身子如同浪淘酥骨,勾人夺魄。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并不能轻易地承受第二次。 她恍惚掀了掀眼皮,意识不知在何处神游,眸子如蒙了一层雾障, “你愿意么?” 裴钺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嗓音发暗,“不该是我问你愿不愿意?” 她娇靥酡红,目光游离地摇头,鼻尖更是蓄起一些酸楚,“我退过亲,你会嫌弃我吗?” 裴钺听得心口一紧,那水汪汪的眸眼如同盈盈秋水,她像是难过极了,又兀自强忍着泪意,柔美的眼部线条仿佛被描了一层胭脂,娇艳欲滴。 “不是你的错,别责怪自己。” 舒筠眼底的光顺着泪花落下来,“我没有责怪自己,只是恨自己不能给爹娘长脸...” 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姑娘,在阳光照射不到的暗处,才肯悄悄剖开自己的伤口, 裴钺静静盯了她许久,他并不喜欢空口白牙去承诺,他更倾向做出来,然而此刻面对悲伤自责的姑娘,他颇有些束手无策,轻轻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哄道, “不怕,还有朕,朕护着你。” 这话跟魔音似的在她脑海回荡,舒筠心猛地一惊,下意识坐直了身子,彻底清醒过来了,她愣愣地坐了好半晌,慢慢回过神来,扑了扑烧红的面颊,再看了一眼窗外,天暗沉沉的,夜已深。 该是又做梦了。 她脚跟略有些发麻,强撑着桌案站起身,尴尬地笑着,“七爷,时辰不早,我得回去了。” 裴钺被她勾缠了一番正有些情热,退开几步看着她,眼前的姑娘,睡眼惺忪狭长如小狐狸,妩媚而不自知,他抿着唇看她一会儿,恢复清明,“好,我着人送你回去。” 舒筠到了储秀宫方知,住在这里的不只她一人。 这些姑娘并非依托公主入宫,也不是皇宫的主子,便住在主殿后面的厢房,厢房共有三间,李瑛住最东间,谢纭住最西间,中间空下的最大一间反而留给了崔家大小姐崔凤林,舒筠被分跟她一间。 舒筠来了数日,也知此三人是京中最负盛名的女子,约莫着都有意入宫,谢纭和李瑛剑指皇后之位,二人针锋相对到无所不及的地步,崔凤林论出身是崔家嫡长女,无论相貌才情皆属上乘,她也有问鼎后位的资格,只是崔凤林不比那两人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