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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1/2页)
舍不得换了陆少的舍不得,倒也不亏。 “你想听什么?”陆觉轻声道,“难道是要我唱催眠曲哄你睡觉?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好嗓子。” “没个正经。”陈卿言哼了一声,侧过了身,变成了陆觉从后搂着他的姿势,却是紧紧的贴着,也不嫌热。 “你贯口怎么说的那么好。”陆觉挑了个陈卿言能多讲些的话题,“我打小最不愿意背书,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在家教我背三字经,后来虽是好不容易背下来了,却是顶恨那本书,有天趁着母亲出门的功夫,我就把它填炉子了,挨了好一顿打。” 虽是看不见陈卿言的神情,却知道怀里人的肩膀跟着颤了颤,应该是笑了,于是接着说:“我还是最爱听莽撞人那段儿,改天你教教我成不成?” “爱糟践东西的毛病原来是从小就有的。”陈卿言闷声说道:“你真想学啊?” “恩,就怕我太笨陈先生不大乐意教呢。” “我那时不比你笨多了。”陈卿言叹了口气,将陆觉环在自己胸口的手同自己的手扣在了一处,“现在想想,我也奇怪,那会儿大字儿都不识几个,是怎么把贯口背下来的呢?” 那时陈卿言已经在天桥小有名气了。 他好像是天生要干这个的,一来是嗓子好,唱的妙,人来人往的全指着唱来吸引人。二来是他年纪小,人还机灵,好些砸挂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比别人说着有意思。 “那庄公闲游出趟城西 瞧见了他人骑马我骑着驴 …… 若是要饱还是您的家常饭 要暖还是这件粗布衣 那座烟花柳巷君莫去 有知疼着热是结发的妻” 唱了几句太平歌词《劝人方》,瞧着周遭的人慢慢从两个变成了四个,从四个变成了八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陈卿言喜上眉梢,今日人要比平时多了不少,赶紧趁热打铁的收了音,说道:“场里场外三老四少今儿来的人不少,我这儿给您各位说个玩意儿,您要是觉得好了赏个钱来让我回去买粥喝……” “我们街坊里啊有这么一位,自充有能耐,不管别人对他怎么个看法,反正他自己承认是个大画家。嗬,逢人就说: 您买纸我给您画,要什么都行!什么山水人物,花卉草虫都行,特别是我最擅长的画美人!” 陈卿言说的这段单口叫《画扇面儿》,他讲的津津有味,围着听的人更是津津有味,陈卿言自然没有发现人群外头的饭摊子上有两双眼睛正静瞧了他约莫半个时辰有余了。 “师父。”说话的这个少年年纪同陈卿言不相上下,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