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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女继承人 第26节 (第2/4页)
这个男孩儿其实没有薇薇安想象的爱哭,虽然他身上有明显的备受宠爱的痕迹,但他其实是按照此时常见的方式养育长大的——此时大多数家庭对孩子都相当严厉,完全没有薇薇安上辈子那会儿对小孩子的无条件爱护,各种关注孩子的心灵。 特别是对年纪特别小的孩子,真的是担心稍微严厉一些就给孩子带来一生的心理阴影。 此时对孩子的严厉,几乎是不分贫富的!贫穷的家庭固然因为活着已经用尽全部的力气了,根本没有余力照顾孩子。很多孩子小小年纪不仅要工作补贴家用,还得照顾家里更小的孩子,也很少从父母那里得到关爱。 而富有的家庭呢,也秉持着中世纪以来的传统,对孩子谈不到多‘关爱’。当然,总没有中世纪时那么猎奇就是了——中世纪时,人们甚至没有孩子的概念,孩子就是未长成的大人,是不完美的成人(所以中世纪的很多画作里,儿童的长相完全就是个成人)。 那时的人们对孩子完全没有耐心,以非常粗暴的方式对待,从不考虑孩子的心智发展。对孩子更像是对宠物,喜欢的时候当然会亲亲爱爱,但更多的时候就是放到一边不管的。而且大人也不认为孩子能懂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更不会认为孩子有和自己的对等的‘人格’。 相比起中世纪,当下算是有进步了,只不过大多数人对孩子依旧谈不上有比较正确的观念。打个比方来说,当孩子犯错了,无论是课堂上不守规矩,还是回到家里弄坏了母亲的园艺成果,父母教育的方式一般都是‘鞭打’。 而这个孩子很可能才5、6岁…对5、6岁孩子调皮犯的小错,教育的方式不是引导他明白道理,而是鞭打。 总之,这个小男孩并不是那种长期溺爱下,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孩子。再加上小孩子天然的‘敏锐’,他大概也感觉到自己的处境不一样了,现在的处境要更加‘安全’,所以没过几分钟,他就只是断断续续地啜泣一两声了。 薇薇安蹲下来和他视线对齐,显得没那么‘高大’了,这大概让这个孩子感觉安全了不少。这时薇薇安再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终于能够顺着话去思考了。 抽噎声里,小男孩似乎在想自己叫什么——3、4岁的孩子,被别人叫名字时能回应很正常,但真不一定在惊吓过后能说出自己叫什么。这就和现代7、8岁的孩子,经常说不出父母的名字是一个道理。 有些问题实在是太过‘习以为常’了,以至于回答不出来真的挺‘反直觉’的。 “吉姆斯,爸爸一直这样叫我。” 小男孩儿说话还挺清楚的,这让薇薇安放心不少。不过这也不奇怪,富裕家庭的孩子,就算父母没时间陪伴孩子,也有保姆和仆人。总是有成年人陪着孩子说话的话,学说话是会快一些。 “你的姓氏呢?”薇薇安尽量温声细语,让这个孩子能心情稳定,回忆起更多东西。 男孩儿思索了好一会儿,看起来他不太记得这个了…大概是日常生活中,他接触的有限的人里,没人会特意叫他的姓吧。 薇薇安只能尽量引导:“那么大家都怎么称呼你父亲呢?” 男孩儿又想了一会儿,薇薇安还给他买了一支棒棒糖。他吮着棒棒糖,终于回想起来了:“爸爸是‘达科奇先生’!” 获得了姓氏,薇薇安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足够登报发广告了。当然,反过来关注报纸上的消息也行得通——想来,富裕家庭丢了孩子,发布寻人悬赏总该不吝惜。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姓‘达科奇’的人家,丢了一个叫‘吉姆斯’的孩子就好了。 而且这也不用薇薇安费心,等到附近的治安法官来了,交给他们就好了。 薇薇安又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这个孩子知不知道家住在哪儿,这个问题要是能得到答案,那一切问题就都没有了,直接送他回家都行。不过显然这个问题不是小男孩能回答的,他显得很茫然。 这让薇薇安有些遗憾,因为他听说因为美林堡拐骗儿童的人口贩子很多,不少父母都会让孩子记住自己家的地址——此时大城市应该都有这类问题,不同于小地方到处都是熟人,一个生面孔的人口贩子很难拐骗孩子。此时的大城市大而混乱,又没有现代社会的组织能力、监管能力,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很多。 不过,薇薇安在问小男孩儿会不会拼写自己的名字时,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这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不同的拼写也可以有差不多的发音,考虑到小孩子发音可能有错漏、含糊,就更难凭借小男孩口述肯定他名字的拼写了。 而这或许会给找到他家带来一些困难。 “真是太聪明了!你拼写的很好…看起来你是个学的很快的好孩子。”薇薇安不停地称赞。在这个小男孩拼写他的名字时,为了减少他的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