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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怀了君侯的崽 第4节 (第2/3页)
行至窗下,桑仕秾却再不等她,长腿一迈,先行进了屋子。 熙宁把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胡乱擦了两把,也跟着进了去。 桑仕秾做事利索,放下东西便先行离开。如今又成了她二人共处一室,赵侯大概不觉尴尬,熙宁却做不到如他一般冷静,赶忙合衣躺下,那位置同赵侯大衾要隔出一丈来远。 熙宁难过地想,“若不曾发生过那样的事,她还当他是大哥,那么今夜就算同处,也不至于这时候心中熬油一般的苦闷了。” 赵侯正捧着一卷竹简皱眉头,大概读到难处,觉得费解。 他行为落拓,同平日一丝不苟的君侯模样相去甚远,只是表情不好,不知在烦心什么。 赵侯自小便要经受磨炼,成年之后处理的事情也一件比之一件棘手。 熙宁忍不住开始胡想,“究竟何种难题能叫他忧愁至此,他与自己可不同,赵侯机智果敢,聪颖绝伦,大息王朝谁人不知,那可是连天子提起都要称赞之人。” 而后又觉不好,自己这是做什么,无端端的想他,很没有必要。 熙宁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却又想着赵侯袭爵那一年,自己在做什么呢? 那年冬日似乎格外的冷,可东华伯爹爹又一次忘记分来炭火,她和婢子冻起了满手的疮。傩祭时一家齐聚,节日过后便是家宴,她羞耻得不愿伸手与众人同乐,那一日便水米未进,还被家姑们嫌弃不愿与她同车,那可真是她一生之中最为局促的时光。 若不是东华伯府里尚有兄长照顾,不知那窘迫的境遇还要持续多久…… 熙宁自回忆之中渐渐放松下来,一柱香的时间后,呼吸减缓,熟睡了过去。 赵侯阅读时总是极为投入,少有会被旁人分了神去的时候。手中这卷写得又凌乱,他耐着性子读了一刻,还是十分不适应外族人的书写习惯。 西旗人写相马之术很是天马行空,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叫赵侯颇为头疼。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分心去瞧了瞧一旁酣睡的熙宁。 这小小的人儿也有什么发愁的事情不成,睡梦里嘴角抿成紧紧的一条线,不留神两颊便抻出浅浅的窝,一副不悦的模样。 赵侯替熙宁掖了掖被角,夜里冷还是要盖得严实些。他挪过来看她熟睡的面容,她却很是警觉,立时被他伸手的动作惊醒,一下坐立起来。 二人四目相对,熙宁因太过害怕,身子甚至抖了几下。 赵侯也被她的动作吓到,“怎么?” 熙宁缓了两下,终于镇定自己,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两人如今又共处一室。 虽然知道赵侯若是有意识之时,不会再犯下昨日那错,可心魔难改,不是她小小女子能控制的了的。 赵侯撂下手中的书简,“是做了噩梦?” “不是。” 熙宁用衾被裹紧了身体,不知该怎么同他说。叫他别靠近自己么?她还没有活得这般不耐烦了。 “我觉浅,恐怕惊扰了公子,还是去隔壁……” “熙宁——”,他语气中带着不可抗辩的意味,赵侯就此闭目躺下,“莫提叫我不开心的事。” 熙宁今日可没有那日在帐中回怼的勇气,其实她向来也摸不清赵侯脾性。她年少同赵侯结识,唯一的交情也不过带他游历都安郡罢了。 她还记得兄长叫自己谨慎待他,因阿娘从前同赵侯的爹爹,也就是已故的老赵侯有一段情,彼时闹得满城风雨,传言细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