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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2/2页)
间最长的一次。 “这几天上课我们班有一半儿位置是空的。” “二郎神也生病了,阿公准备带他去打疫苗。” 听筒里隐约夹杂粤语歌,“阿公给阿婆买了新的磁带,是不是比昨天的粤剧好听?” 都是梁千里在说,萧厉偶尔应一声,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被梁千里发现了,他立马紧张起来:“萧厉,你怎么了?” 吊完药水独自在家的萧厉一顿:“什么怎么了?” “你声音就不对劲,是不是感冒了?吃药了吗?难不难受?” 那气冲冲的架势听着是要立马顺着电话线冲过来找人。 萧厉心头一烫,顿了几秒,假装不耐烦地凶:“你紧张什么?说了没事就没事。” 梁千里也不介意,只剩下担忧着急:“我好担心你生病,我怕——” 萧厉喉咙滚了滚,声音轻下来:“不用担心,你怕就给我打电话。” 梁千里舍不得挂电话,二郎神趴在膝头,一人一狗都蔫着,阴晦萧瑟的冬夜里,他们在电流声中听闻彼此的呼吸,直到睡着了都没有挂断(后来许老师在交这个月话费的时候严肃批评了梁千里)。 再见面已经临近年,梁千里从大老远就扑过去抱住萧厉,萧厉皱了皱眉,倒也没有推开。 “你快试试,这我阿婆做的,和我的是一套。” 许子娟知道萧厉生病了,给俩小孩织了围巾和手套当新年礼物。 萧厉摸着柔软的毛线,良久没说话。 这些天他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大平层里,阿姨来做好饭又走,是梁千里的电话一直陪着他,说他们家今天炖了乌鸡汤,说元宵节阿公用茉莉花茶住了一大锅汤圆儿,花生馅的比芝麻馅儿的好吃,说许老师让他开始读《红楼梦》。 此刻,那些温暖和烟火气变成了真实,沉甸甸压在他手上。 梁千里好兴奋,比了比两个人的个头:“你是不是偷偷长高了?” 萧厉靠在窗边给他裁宣纸,淡淡说:“嗯,是没经过你同意长了一些,抱歉。” “……” 收了人礼物该使唤人的时候还是毫不客气,萧厉敲了敲他的饭盒:“今天吃什么?” 早就过了蟹的季节,但槐城靠南部海湾,集市上每天都有新鲜的水产和海鲜,价格也会比内陆城市便宜许多,有船的人家甚至会自己抽个周末出海捕捞。 岭南地区吃海鲜讲究 “鲜”,做法简单,清蒸白灼,或者煲汤,佐料也简单,只淋上几滴调制的酱油和麻油,海鲜最原始的清甜和鲜嫩悉数溢出,回味无穷,不上火也不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