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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见面 (第1/2页)
桓琨到庐江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直接亲自去了大牢,狱卒原是不认得他,桓琨如实告知自己的身份,又拿出令牌,走的是正常程序,态度也很是温和,最后把人带走了。 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当夜传到桓猊耳中,起先颇感惊奇,只因自己这个弟弟年岁至今,不见他对哪位俊俏女郎动过心思,更未娶妻纳妾。 时下流行的畜妓之风,桓琨也兴趣寡淡,建康城中多传桓家二郎好龙陽,连桓猊有时也纳闷,本以为阿弟要打一辈子光棍,谁料一来庐江,主动要了一名妓子。 桓猊脑筋转了转,目光越发幽深。 桓琨这次来庐江,明面上是为他而来,这只是对外面的说法。 兄弟二人多年,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阿弟的姓子。此次他在庐江负伤,能瞒过众人,却瞒不过桓琨的眼线,生死不明,算是大事,但依照桓琨的姓子,越是出了大事,脸上越是瞧不出一丝惊慌,越是冷静行事,若做主子的先乱了分寸,底下人又怎能安生。此次却一反常态跑来庐江,越说担心他,越是没这种可能。 第二种情况,可能是为了周家。 但细想来不可能。 六年前他将周家在建康的势力几乎铲除,这点桓琨开始持反对意见,后来选择站在他这边,既是站定立场,就不会生变。 桓家的人,从不是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 那就是第三种可能了。 而这种可能,只怕里头有大古怪。 密探将在何家院子里瞧见的都画在竹简上,呈到面前,桓猊扫了一眼,又扔给卫典丹,“你瞧瞧。” 卫典丹一细看,不由惊了一跳。 桓琨不在驿馆住着,而是下榻在庐江大族何家,他将妓子带回何家后,先召了大夫进院,大夫走后已是第二天凌晨,桓琨未曾安置,就开门见客,一直到现在。 密探所呈上的竹简,正是桓琨在何家院中的举止。 竹简上画了一个女郎卧床不起,病容惨淡,郎君垂着眉睫正亲自喂她汤药,屋中婢女侍立,窗外竹影摇曳,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副闲静安好的画面。 竹简上画的女郎是妓子霍娘,而侍奉她之人正是桓琨,卫典丹诧异,“以二郎身份之尊,舍去婢女不用,会亲自侍奉女人,而且还是兰香坊的妓子,说来奇怪,二郎初来庐江,不曾见过她,为何对她独独上了心。” 桓猊唇角一冷,“再想想。” 卫典丹往深里一想,“听说二郎一进城,还未下榻安置,就去讨要了人来,像是怕谁会抢走,可依二郎的身份,谁敢在他手里抢食,”说到此处戛然而止。 权势能凌驾在二郎之上的,一个空架子皇帝算不着,只能是—— 卫典丹能想到的,桓猊怎会想不到,自己这位好弟弟在防着自己。 怕他先下手为强,于是先将人带到身边,如此一来,他再动什么心思,先要顾虑兄弟情谊,不可明来。 天地下能叫桓琨失了分寸的女人,除了那一个,还能有谁。 卫典丹道:“主公,可要细查?” “不必,”桓猊道,“总要先见见这位庐江头牌。” 晚上何家设下接风宴,专门为桓琨洗尘,自然也请了桓猊。 何氏家主何芷安颇有心思,知道桓猊好美人柔顺,专门让自己美貌乖巧的爱妓去陪他。 宴上桓猊揽着美人,饮酒作乐,旁人都听他眼色行事,气氛颇是和乐。 身为主角的桓琨不裕争这风头,独自坐在一旁,与何家四郎闲谈。 宴席尚未过半,桓猊带美人离开,桓琨坐了没多久也起身失陪。 这两位主子一走,昭示着宴席散了,其余人没有逗留的兴致,纷纷离散。 桓猊搂着美人回院,到了屋中,美人伺候他脱衣,忽地就叫一只大手捏起了下巴。 迎上一双狭长乌黑的眼睛,美人双颊飞红,含羞垂眼,却听郎君冷冷道,“你瞧着我。” “奴婢不敢。” 桓猊捏了捏她脸上的內,美人只好大胆子抬眼,正撞进一双眼波无痕的眼,眉梢泛红,饮了些酒薄唇嫣红,亢龙桓氏子弟素来有俊俏风流之称,其中当属桓大都督与凤凰郎尤甚,美人脸红了红,娇声道:“时候不早,都督可要安置了?” 美人被刚才那一下鼓励到了,纤手往桓猊腰间抚去,要解他的腰带。 手腕倏地一紧,桓猊捏着她的手,冷冷审视她,上前一步碧近她,泛红的眉梢间,却无半分暧昧之色,“你觉得你美么?” 呃?美人没琢磨过来,“都督……” 桓猊粗暴打断,“以为长得美,就能勾住我?” “奴婢绝无此意。”美人花容失色,“奴婢,奴婢真没有这个意思啊,都督,您,您认错人了。” 谁知桓猊脸色更差,狭眼微眯,忽地低喝一声,“撒谎!” 他将美人扔到床上,随即欺身而上,语气冷若冰霜,“岂是叫你这般轻易蒙骗过去!” 美人不敢为自己辩驳,知道只会惹得他怒气越重,心下惊惧又委屈,仍不知触到他哪里的逆鳞。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