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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之又玄 (第3/3页)
:没有……就是想师父了……我也给大师兄打表求一个! 炀:不妥。 师父:哪凉快哪待着别瞎掺和! 鑫泽:师弟好意,师兄心领。 小阿均:咕。好吧好吧,我看着。 韩铎苦笑,也放下手机净过手,取沓裁切过的黄纸,把细细磨过的朱砂用白酒调了,口中喃喃,倏然提笔一挥—— 娴熟的三勾起笔,朱红色的符头、符身、符胆、符脚一气呵成。 震慑十方,五行归宇。 阴阳相衡,天纲往复。 韩铎缓缓抬起头。 “祖师爷垂怜,保佑弟子。” 过不多久,许年昌果然霜打的茄子似的,蔫成一团。 “是我……都是我干的。”他瞟一眼许庆的照片,立刻转过头,龇牙咧嘴,像是恨极了这个人。 他能清清楚楚讲明白自己犯罪的每一个步骤,就算是被别人逼着撒谎,能做到这地步,未免也过了些。谢忱有些奇怪。 “韩铎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怕他什么?” “与你无关。别再找他,让他永远……别说任何东西!信口雌黄的骗子。”许年昌瞪着眼睛,几乎要把怒火都发泄在他身上,“你居然找到他了……老头你行!” 谢忱莫名其妙,捏着兜里揣着的小葫芦,疑惑不已。 “少跟我这凶,都秋后的蚂蚱了。”宋洪亮一拍桌子,指着笔记本上的记录,“因为贝老头阻止你们拐卖,就造谣他杀人。你囚禁秦青兰三年,又因为贝老头偷偷放人,和两个兄弟给他摁着灌了□□。跟你爸参与拐卖,绑架并囚禁未成年女性,因分赃不均合谋杀害邻村同伙二人,伙同三姑等人拐骗女孩……” 他絮絮叨叨罗列了十来条,念叨得声音有点抖。 “对。”许年昌干脆地承认,“至少我有钱了。” 宋洪亮差点就甩他个耳光,还是谢忱硬拉着他,“杀人犯法。” “嗤。”许年昌不屑地撇撇嘴,“无能如你们,还能怎样?法治社会就是个幌子,只要我这辈子够精明,能有钱享受一时就是赚到了,多少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享受。犯再多的罪,你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搞我们。死刑?既然能干这个,老子没怕过。” “你真的不怕死?那你还怕韩铎啊。”谢忱不怒反笑,对这种犯人,谢忱嘴上从来不留情面。 “你!我要是能出去,要是有下辈子,我绝对要拿着杀猪刀,把你们捅个稀巴烂!” 许年昌死不悔改,却独独对韩铎像是老鼠见了猫,气得够呛却不敢怎样。 谢忱拍拍宋队肩膀,起身要走,又故作轻松道:“宋队,甭跟这胆小鬼置气,罪名都清楚了……” “胆小鬼?你x要是见一次那混蛋施法,还不得吓得满地找牙!你以为你谁啊?啊?回来!给老子回来!凭什么!” 椅子挺结实,被他这么晃荡还纹丝不动。 许年昌的脸色当真是变化无穷,倒像是那天卓思飞见了柯余声似的,临死还在为自己鸣不平,恨这世界不公,却丝毫没有想过,他们所谓的“不公”,究竟是对谁的不公。 “x的,这混蛋。”谢忱又点燃了所剩无几的香烟,去看守所外头吞云吐雾。 夜色茫茫,街头的路灯坏了三四个,树枝、房顶、远山化做连绵黑影,浓烈的烟气笼罩住这个见过不少嫌犯,经历过不少回生死边缘的老警察,模糊着他分明的棱角。 在审讯时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猝然,背后一道寒风袭来! “还我女儿的命!你们,你们这帮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