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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凶猛 第613节 (第2/4页)
兵来源,就是从燕云、辽东签征汉民青壮。 不过,燕云、辽东的汉民更多是随波逐流的心态,对中原也不存在多么强烈的排斥,甚至在文化认同上不存在任何的隔阂,更不要说敌对与仇视了。 因此在杨祁业所部成功收复辽东南部地区,当地的汉民情绪也是相当稳定的接受现实——更不要说之前汉军、汉民对赤扈人此起彼伏的大规模反抗与暴动,乃是促使云朔地区得到提前收复的关键性因素。 这也意味着辽东与燕云十六州重新融入中原,要比河西这些汉民早就被党项人、吐蕃人以及赤扈人屠杀、驱逐或藩化的地区,要容易得多。 虽说汉唐以来,都是从辽东出兵去征服新罗半岛,但新罗半岛北部群山环伺的险峻地形与恶劣气候,也给历朝以来对新罗半岛的军事征服带去极其惨烈的代价。 徐怀更清楚随着海航的日益成熟,水师从登州渡海,于新罗半岛南部的平原地区登岸,乃是征服新罗半岛更好的选择。 因此在杨祁业率部征服辽东南部地区以及辽阳府后,徐怀就下令以杨祁业、燕小乙、杨霁等将吏为首,在辽阳筹建辽东行省,将统治秩序尽可能行之有效的延伸大鲜卑山深处。 辽东行省除了两万精锐步骑驻守,除了清剿北部不甘雌伏的部族势力外,主要还是戒备、抵挡赤扈人有再次越过大鲜卑山东侵的可能。 出兵征服新罗并不在辽东行省的核心任务之列,必要时也仅需派出一路偏师,配合隶属于山东行省的登州水师行动就足够了。 辽东行省成立后,原燕蓟行营随之裁撤,约有两万精锐兵马随同燕蓟地区正式纳入河北行省管辖,而归属到河北行省兵马都部署司帐下听从调动,主要驻扎于朔州以东的蔚州,与云朔行营、朔方行营,共同保持对占据漠南草原的赤扈人的军事压制。 整个绍隆十五、十六年,中枢更多的是往秦州防线、横山防线倾斜各种军事资源。 虽然到十六年底时,韩时良对横山地区实施的汉夷腾换、清理策略执行都不到一年时间,涉及的范围还是仅仅局限于横山、白于山及附近地域,但已令以静惮宗王府为首的西路虏兵深为忌惮。 虽说静惮宗王府以凉州武威为驻藩地,但以青唐城为核心的河湟地区以及以兴庆府城为核心的西套平原,实为凉州控扼河西的两翼藩屏重地,若失其一,相当于断其一臂。 西路虏兵不甘心西套平原为灵武行营所蚕食,绍隆十六年底于兴庆府集结十万步骑进攻横山防线。 韩时良亲率灵武行营主力固守横山诸寨,而使徐惮率骑兵,与从天水经泾川道北上的孙延观所部骑兵会合,从白于山南麓谷道西进,进入兴庆府以西寻歼虏兵后军人马,连战皆捷,最终于绍隆十七年春,迫使西路虏兵主力从横山撤围而走。 于此同时,苏蕈率赵善、刘福金、吕靖等将再度统领万余骑兵从吐蕃高地杀入河湟地区,连破青唐等城,继而又赶在西路虏兵回撤之前,弃青唐等城沿湟水东进,杀入熙河故地,最终与蒋昂所部在岷山北麓会师,联手攻克熙州城,击退尾随追过来的虏骑,收复熙州。 虽说绍隆十七年春,西线诸军并没有取得战略性压制赤扈人的大捷大胜,但一连串的作战胜利,已极大削弱了赤扈人对河湟、熙河及兴庆府等边翼战略要地的控制,也一洗绍隆十五年底接连受挫导致的耻辱。 更为关键的,乃是西线诸军的骑兵经过持续不断的加强,再加上苏蕈率部北上会合,总规模增涨到五万余众,相对拥有六万精锐骑兵及五六万附从步卒的静惮宗王府西路虏兵,已经形成平分秋色之势。 绍隆十七年春,徐怀也正式下令切断西秦路与外界的联络,勒令高峻阳、高峻堂及高明德、叶长滨等将吏前往襄阳自辩暗通胡虏之事,除此之外调王峻、程啸各率一万甲卒进入金州,与杜武所部一并接受刘师望的节制,只待高峻阳拒诏,便直接溯汉水而上,先夺汉中…… …… …… 初时高峻阳仍然心存幻想,遣使前往泌阳说项,意欲交出兵权,以汉中、利州等地交换世爵之赏。 换在两年前,徐怀即便知道高家暗中与赤扈人媾和,但高家毕竟没有公开背叛,他也不想对高家太过吝啬——他即便不会同意高家裂土封藩,但使高氏世袭国公之位也不能说是刻薄。 然而在葛家都护送永嘉郡王赵显渡海前往海外建立藩国,浙南都陆续并入两浙行省,高家却还妄想着与西路虏兵互为犄角,妄想割据熙州。 也恰恰是没能提前解决西秦路的遗留问题,以致绍隆十五年没能照既定计划调派一路偏师从祁山道杀出,配合秦凤行营主力西进,致使绍隆十五年底的西线战事接连受挫,白白多损失了上万将卒的性命,徐怀此时又怎么可能再对高家宽容? 何况此时徐怀已经公开质疑高家有通敌之嫌,此事倘若不进行彻查,给世人一个明明白白的交待,又怎么可能草草收场? 徐怀召见高峻阳所遣使者,却是无意听其辩解,训斥一番后只是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