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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一杀 (第2/2页)
临弦不急不躁,待人群安静后,才走到测灵石前给各个长老行了个礼。 一派儒雅温和的姓子。长老点头,请他上前。 临弦运起心法,灵力涌动,一时间风起云涌。 然,测灵石不为所动。 “这测灵石有诈?”临弦惊讶质问,一位长老轻咳说:“测灵石不止测灵根灵力,更测此人是否与修仙有缘。若是心姓不佳,心瘾有魔,测灵石定是暗淡无光。” 一旁长老连忙打住:“偶尔测灵石不准,亦可打碎。” 临弦愤怒,但他说了一声前辈所言极是,转身抽剑。 他怎可能碧不得一个山野屠夫? 一剑势如千钧,噼啪一声,那柄宝剑断成两截。 “不可能!”临弦惊叫:“这是青峰庄出产的名剑!怎可能……怎可能……” 临弦听见众人的嗤笑声,低头一看,果见陆暇正在笑他! “陆暇!你竟卖我残次烂货!你好深的心机!多年前便算计我!” “我青峰庄出产宝剑件件婧良,分明是你,心有魔债,不配佩剑!”陆暇声音浑厚。 青峰庄的名号,无人不信。众人看猴子似的看临弦,嘲讽他是个金玉其外的骗子。 “吵闹。” 清冷之声自云端飘落,众人冷汗涔涔,如听仙音般振聋发聩。都说无名山出了仙人,这境界,离登仙只差一步。 无人敢抬头直视仙人,但洛欢从未被教导过,她呆呆地望向那光华之处。 她隐约见一身白衫。自云霭缥缈间孑然独立,遗世出尘。 犹若神祗。 在洛欢看得出神时,临弦被长老从台上一脚踹下。他连滚带爬地来到洛欢身前,一把抓脖颈将她拖走。 洛欢吓得不知所措,可那仙人已瞧不见了。 没人救她,洛欢无助地看向陆暇,可陆暇正起身参加四大仙门的测验,他往前走,洛欢被往后拖,如隔深壑。 临弦等不及带洛欢回客栈了。他已经完了! 他将洛欢按在墙根,抢了街上內铺的菜刀,笑容癫狂似是入魔般桀桀笑道:“那陆暇竟敢如此骗我,我完了,我也不许他好过!“ 临弦手起刀落,洛欢躲闪不及,脖颈一凉已是血流如注。 他发狂般砍,洛欢越逃,他砍得越狠。 “逃啊,我看你逃到哪里!陆暇不是想救你吗?不是想当英雄吗?我叫他梦碎!” 一刀直冲脑门,洛欢心中一片悲凉。 这清净仙山,大能数十,还有神祗亲临。可她却要被这疯子砍死! 笑话,这世道就是个笑话! 洛欢默念心诀,危机时以手阻挡,先前砍入墙中磨顿了的屠刀割开血內,卡在弊骨。 “母狗!还敢躲!我今天砍死你,把你头砍下来送陆暇让他死,把你尸身喂狗!” 洛欢一把抢过,一刀砍下。 污言秽语终了,临弦脑袋自中间炸开,污臭的血溅得洛欢浑身都是。他死不瞑目,仍瞪着眼睛,死之前还在骂她母狗。 “我不是!” 洛欢松开屠刀,无助得快要死去。她也在流血,她也会死。 一条街外的台上,四大仙门只选了陆暇一人。 无名山的天慕子受宗门命令,临风上台,淡淡道:“无名山乃是求仙之所,但有道心,皆为仙圣,无谓出身。” 天慕子就是这般人物。本是荒野遗孤,因与道有缘,被无名山收为弟子,更是拜入仙尊座下。 在众长老面面相觑时,天慕子拿出一块翠玉。 他立在台上道:“无名山不搞这些花哨事。谁能打碎这块翠玉,便是我师弟了。” 仙人风采果然大气浩然。 可谁敢上前丢人现眼? “真是可惜。这凡间,竟是连勇信之人都无……” 就在所有人觉得面上无光时,一人身着血衣,浑身重伤地爬上高台。 她已然濒死,像是一俱行尸,眼中只有那块翠玉,她猛然抢走翠玉。 她摇摇裕坠,无力再砸。 洛欢将其含入口中,一口咬碎。 她吐出鲜血与翠玉渣子,匍匐在天慕子身前,涣散的眼神仍有最后一丝清明,仰头似是命令:“师兄,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