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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 第17节 (第2/3页)
了片刻,便含笑点头,道:“是,我很高兴。” 异族他乡的人,以侵略别人、抢夺物资为生存方式,习惯用金银购买人命,又如何会明白大奉人的风骨? 茹毛饮血的蛮人,怎么懂什么叫琴瑟和鸣? 望着沈落枝那双笑着的眼,女奴有些惴惴,不安的搅动着她的双手。 不知为何,虽说沈落枝说她很高兴,但她还是觉得沈落枝不高兴。 女奴不明白为何,但她聪明的闭上了嘴,不再言语了。 当晚,耶律枭便又写了请柬来,他学了一手瘦金体,字体锋锐有力,末尾的“狗畜生”三字写的龙飞凤舞。 耶律枭邀约她晚上看灯会。 沈落枝收了请柬,继续饮茶。 待到了晚间,她便从帐内出来了。 她今日一日都闷在帐内,未曾走出来瞧过,今日出来一瞧,便先惊了一瞬。 耶律枭竟然当真弄出来了个规模不小的院子,木篱笆,木房檐,檐下还挂了一只用银铁片做的风铃,风一吹叮当作响。 在院外,立了两排木架子,上面挂满了灯笼,灯笼也是抢来的,橙亮的光芒透过薄薄的灯笼皮,灯影如碎梦,晕亮了半个夜空,耶律枭穿了一身大奉人的雪棉对交领武夫长袍,外袍上绣狐毛取暖,腰间以皮带勾粗粗一系,因皮带系的松松垮垮,所以对襟也敞开了些,露出麦色的皮肤和里面的银亮色刺青。 他的胸口有一只鹰爪图腾。 沈落枝一瞧见那图腾,便记起来那一日耶律枭在她面前褪尽衣衫沐浴的事,面上一烫,便匆匆向上看。 他颈间、额间都用红丝缠绕,耳边红丝与墨发随着风一起飘荡,幽绿的眼眸远远望过来,定在了沈落枝的身上。 他身后的灯影成壁,浮光掠金,更衬得他眉眼昳丽。 他远远向沈落枝勾了勾唇,像是一场无声的邀约。 沈落枝望着那灯壁,恍惚间猜到了他是在做什么。 大奉男女若是定情,多数会在夜间游城,夜间的大奉,城镇繁荣的地方处处点满灯,便衍生出很多关于灯会、才子佳人的故事。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人原是不知情,奈何月下见温柔。 沈落枝垂下眼睫,深吸一口气,清冷的玄月面上浮出了几分笑意,快步走向了耶律枭。 彼时正是腊月下旬,冷冽的北风吹动了戈壁黄沙,明月高悬于夜空,自上而下挥洒月华,笼罩整个西疆,有人于西疆中被追杀,狼狈狂奔,杀声震天,有流民与逃兵在蜷缩烤火,艰难求生。 明月还在金乌城中窥见了一个小江南,画中男女于灯下会面,流光熠熠间,恍若一对良配。 —— 岁月如指缝间的沙,短短三日,悄无声息的在金乌城溜走了。 期间,沈落枝打探到了好消息,裴郡守与邢将军成功从清泉商队的手里脱逃了。 太阳东升西落,月亮明了又暗,与此同时,金乌城终于迎来了沈落枝与耶律枭的婚礼。 第17章 婚礼 成婚 婚礼当日,整个金乌城都挂上了红绸,有些帐篷没有红绸,便贴了喜字,乍一看,还真是喜气洋洋的。 其实在金蛮,娶妻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能举办的如此盛大,完全是因为这是耶律枭的婚礼,且耶律枭又答应了她,要以大奉礼节娶她的缘故。 金蛮人重武力,轻女子,又四处掳掠其他国家的女子,所以金蛮不缺女子,又是不开化的蛮夷之地,婚礼便是给些东西,将女子从翁家中带回来,宴请好友烤肉喝酒便是。 金蛮人甚至都没有“娶妻”的概念,据说,金蛮人的“妻”与妾室其实没什么不同,他们只会称呼那些女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