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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山河剑 第5节 (第1/3页)
“你来管我做什么!那猢狲骂你师父,你就这样放过?”狐妖不大高明地挑唆道,“打他啊!不打他一顿人人都敢来欺你师父!” “打我?”纪怀故昂首挺胸,威势十足地问,“你可知我父亲是谁?” 倾风失笑。 这蠢狐狸要是吃这套,也不至于混成今天这等凄惨模样了。 “有病吧?我管你是谁的儿子?没出息的玩意儿,我只管自己是谁祖宗!”狐狸哼哼唧唧地骂,甚至不忘替别人拉个辈分,“陈冀就是你爹的祖宗!” “放肆!你这小畜生!” 纪怀故恼羞成怒,喝骂中长剑出鞘,剑气半道落在了正前的四方桌上,剩下半道劈在了墙壁上。 那该是把宝剑。四方桌应声坍塌,断裂的截面布满各种粗浅不已的划痕,连白墙上也留下了一道半米长的浪纹。 纪怀故:“你有胆出来,到人前说话!” 倾风玩味地道:“狐狸,你不对劲啊。往日你骂我师父,三百句都不带重样的,怎么今日一直在替他说话?” 狐妖顿了顿,那副欠揍的腔调怕是刻在骨子里,怎么也改不掉:“我只是说实话。我是讨厌你师徒,但更瞧不上他父子。” “真是一只小畜生,在这里大放厥词!怕是连井底都没出过!”纪怀故立起剑尖对着屋顶,杀戾之气深重,“我告诉你,当年妖族破境,是我父亲率士兵平定作乱妖族,大捷!而陈冀锐意尽挫,自困界南十余载!我父有哪里比不上陈冀?” “纪怀故。”倾风冷笑森然,用所剩不多的耐心克制道,“我这人,记仇得很,尤其是记恨说我师父坏话的。这是你第二次。” 她端起那杯凉了的茶,向后泼了出去,手掌一翻,用力反扣在桌。 “再有第三次,别怪我出手教训你。” 狐狸更怒:“放屁!我有万生三相镜在手,你还想骗我?” “你大可随意找人去问!”纪怀故全然不理会倾风的警告,“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狐狸嘴!” 狐妖不甘示弱,满嘴秽言:“纪怀故,你以为你父亲是什么人物?他当年不过是跟在陈冀身后的一条狗。分明比陈冀的年岁要大,却颠颠地叫他大哥!” 纪怀故勃然大怒,举剑四砍:“你给我闭嘴!死狐狸!你休得中伤我父亲!” 狐妖也拔高了声音,不知做了什么,狭小房间内似乎四面都是他的喊叫,跟破窗老屋里的风一样,无孔不入。 倾风捂住了耳朵,还是觉得他吵闹。 “我偏要说!你父亲的军功,不过是跟在陈冀身后,让陈冀在前打杀,他在后方挑拣尸骨,是偷来的的功绩!陈冀要来驻守界南,不屑与尔等蠹虫计较。可你父亲能有今日,受朝廷重用,全是靠的陈冀英勇,见着陈冀,不得磕头叫声祖宗?!” 倾风下意识地看向柳望松,用眼神询问。 从未听陈冀说过此事,聊过此人。她还真不知道。 柳望松也恰有所感地朝她转过头,颔首示意。 倾风眉尾轻挑。她师父还真是淡泊名利。 剑光泠泠,剑声飒飒,挡不住狐狸的声。 纪怀故劈不开这蜃楼,又找不到狐妖,被他激得失了理智,口不择言道:“陈冀当年离开京城时宛若一条死狗……” 他疯话未落,倾风掌心盖住那个茶杯,扬手往外一推,看似不着力的一个动作,将杯子砸了过来。 侍卫旋即抬刀作挡。瞧它砸来的速度分明不快,可与刀刃相碰时,才惊觉那力道大得惊人。他两手握刀竟没止住,刀锋反被带得后倾,将要刺到临近的纪怀故身上去。 纪怀故足尖点地,朝后速退。 杯子顺着轨迹撞向墙壁,飞溅而起的碎片又迎头罩来,锋利地割裂了纪怀故的侧脸与衣袖,连同四名侍卫都未能反应。 纪怀故的叫骂骤然消止,不敢置信地望向倾风。 狐妖唯恐天下不乱,抚掌大笑:“打起来!打起来!” 第5章 剑出山河 (你听见了罢,这叫真我相。) 人是倾风打的,东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