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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18节 (第2/2页)
...什么?” 话音刚落,殿外的窗户忽然被一阵大风撞开,风雪滑入温暖的殿内,化作无数无声的水滴,吹的人心底发凉发颤: “你说的他.......死了?” “.........是。”似乎是感受到秋君药周身气压的忽然降低,十一低着头,不敢抬起: “根据臣所查到的信息来看,原本负责给六皇子和七皇子送饭的宫女此前因为与侍卫私通而有孕,被太后发现之后,强行灌了一碗红花落了胎.......此后,那宫女就恨上了皇家,在冷宫里百般折磨两位皇子,克扣他们的份例,换成银两寄回家中。而六皇子受不住折磨,在四月前活活饿死在了冷宫。” “而两位皇子因由位份低的婢女所生,负有诅咒,加上他们被打入冷宫前,陛下也亲口说过不想听到有关双生子的任何消息,所以掖幽庭的公公们便私下处理了他,并未让陛下知道六皇子早已饿死的消息。” “..........”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秋君药忽然一颤,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好似被凝结了,遍体生寒。 这样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陨落在了冷宫里,而他却完全不知道。 因为生母低贱,因为迷信,因为至高无上的皇权,所以一条原本应该鲜活的人命牺牲了,牺牲在了会吃人的封建皇权的阴影里。 秋君药忽然觉得十分可笑。 如果连人命都不在乎的话,那么一个君主,算什么君主? 秋君药缓缓蹲下来,将七皇子放在了地上。 他的眼眶有些热,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睛里落下,渗进口中时,咸的让他甚至尝出苦味: “小七,我叫你小七好不好?” 秋君药握着小崽子的爪爪,声音因为沙哑而有些低: “你有名字吗?” 小崽子半懂不懂地看着秋君药,忽然伸出手,擦了擦秋君药眼角的眼泪,笨拙的动作惹得秋君药又忍不住笑: “没有也没关系。” 秋君药道:“父皇给你取过新的名字好不好?” 小崽子不知道为什么秋君药脸上的水液会越擦越多,最后都有些急眼了,生气地绷起个小脸,不吭声。 他不说话,秋君药就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建议,想了想,片刻后缓声开口道: “《南衡》诗云:景秀蒙泛,颖逸扶桑。日后你便叫景秀,秋景秀,好不好?” 秋景秀歪了歪头,在秋君药看着自己、再次念出“秋景秀”三个字时,忽然很兴奋地将下巴放在了秋君药的掌心上,如同小狗崽般小声嘤呜了一句,像是在表示同意: “呜——汪!” 第17章 陛下不行? 夜色渐深,秋君药和引鸳各自沐浴上了床。 秋景秀已经五岁了,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整个人还像小狗崽似的小小的一只,蜷缩在秋君药的怀里,用满是冻疮伤痕的手攥紧了秋君药的衣袖,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秋君药,像是在兀自打量些什么。 “来,爹爹抱着你上床睡觉。” 秋君药将秋景秀放到床上,自己侧躺在秋景秀的身边,命来福放下帷账: “明天让小厨房一同备好小皇子的吃食,不可怠慢。” “是。”来福在帷账外忙应了。 听到满意的回答,秋君药这才侧躺下去,掌心轻轻在秋景秀的后背上拍着,温声道: “睡吧。” 秋景秀眨了眨眼,随即像个小虫子似的拱进秋君药的怀里,动了动鼻子,用力吸了几下秋君药身上的梅花香,这才闭上了眼睛。 像是小动物在本能地寻找着有安全感的巢穴,只有这样,才能放心地入睡。 “没想到宫中竟然有这样的密辛。” 在秋景秀入睡之后,引鸳躺在他身侧,转过身看向秋君药,意味不明道: “陛下这慈父,未免也当的太晚了些。” “如果朕说,朕从未做出那样的命令,你会相信吗?” 秋君药拍着胸膛上压着他的小崽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引鸳: “你会觉得朕是伪君子吗?” 看着秋君药秀雅的眉眼,引鸳情不自禁地靠过去,声音低低地: “那陛下得好好证明一下才行。” “怎么证明?” 秋君药侧过脸,和引鸳额头抵着额头,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一瞬间,连周遭的温度都升高了。 “.....不知道。” 引鸳闭上眼,感受着秋君药身上沉沉的梅花香气和脸上温热的吐息,“臣妾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