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红酥手 第8节 (第1/4页)
第11章 娘子想玩什么 萧蔚被她突如其来的直白唬得愣住,稍作沉吟,他打算以退为进:“同寝而眠并非要事,在下不会浅薄若此,当务之急,是得见娘子开心颜。”话音落,他从袖中拿出一玲珑小罐,递给她:“前些日子,在下向陛下讨的赏赐,是心旷露,若是夜晚无在下作陪时娘子睡不着,便拿来用吧。” 他是懂如何一句话让人愧疚一辈子的,余娴盯着他,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睚眦必报的小人之心,一边连忙伸手接住了小罐。小罐上绘了彩鲤,必是他精心挑选。她抬头,喊住了转身待要离去的萧蔚:“夫君,我……你今晚……” 萧蔚顿了顿脚步,侧身回眸,神色淡然,稍一颔首向她示意后,阔步离去,回过身的刹那,他嘴角一丝弧度转瞬即逝。 余娴双手捂着小罐放在心口处目送他离去。每当他察觉她的不适,与她疏离时,便会以“在下”这等谦词自称,可他不晓得,这两字被他咬在唇畔,只像他的红酥手一般,看似疏离,实则透着以退为进的勾惹意味。 以退为进?余娴想到那日在阿娘和良阿嬷的压迫下,自己点头应承不再探究一事。是了,原来她的“以退为进”是从萧蔚那双红酥手上学的。 她心思百转,唤来春溪询问良阿嬷在何处,得知在清点刚打造好的一分为二的库房后,她让春溪去禀告良阿嬷,自己明日要去散心。 在房中作苦闷之态多日,就是为了让良阿嬷相信她真的打消了探究的心思,亦是为了这一刻能顺理成章地出门散心。 果不其然,春溪回来说良阿嬷同意,只让她带上护卫。春溪问余娴她要去哪儿,她说:“二十年前。”春溪不懂。 谁也不懂。不是良阿嬷那一巴掌,而是阿娘抬手未落下的那一巴掌,让她觉得自己这些年从未真正了解过阿娘,了解“陈桉”这个女子。也是那一刻,她明白了,这些年乖顺的不仅是自己,还有阿娘。她在克制什么?又在委屈什么?她为何忌惮?又为何掩埋真相后惶惶不可终日? 倘若这件事说出口,是灭九族的祸患,她不会去探寻。但那日,她分明在阿娘眼中看到了动摇,阿娘想告诉她,只是怕她退缩,怕与她离心。那么她就要探寻到底,用她的方式告诉阿娘,无论如何,她绝不退缩,绝不与她离心。 唯一她能追查的突破口,是两年前,引起阿娘担忧的那场绑架案。她记得,当初是萧蔚查清来龙去脉,当着众人之面揭晓了主谋,倘若她所记无差,那人名唤“薛晏”。虽然被绑时自己并未见过主谋真容,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薛晏”都似无头魑魅般徘徊于她的梦中,这名字她绝不会记错。 那时萧蔚提到过,此人和父亲有血海深仇,招供时,还妄称他曾是被父亲以酷刑残害过的孩子。当时她只觉荒谬,且不说彼时仍是幼弱稚儿的他,如何凭一己之力从死牢中逃生,只说父亲官职,便不可能亲自对其施刑。她还道薛晏这般信誓旦旦,许是父亲的哪个同僚故意寻人构陷。 如今从阿娘的态度看,另当别论。 薛晏究竟是何人?和阿爹阿娘有何过节?余娴深知两年前的卷宗自己决计接触不到,更遑论十多年前的,她只能倚靠花家,兴许坊间流传过这些杂事。 次日她再次以帷帽遮面,来到书斋,并吩咐春溪和护卫一并候在外边。老板看这意思,是笔大生意,帮她清了书斋中的人,问她有何贵干。 余娴问他:“我不方便再去麟南,你可能寻人为我种花?” 老板一幅了然的神情:“自然。我这书斋四通八达,拖我搭桥之人甚多。你要探查何人底细?” 余娴点头,从袖中掏出封好的信递给他:“此信我已备好两份,请拖给不同的人种花,再请两位结果之人分别将答案写在信中交回。封口处我做了些手脚,只能拆看一次,若有人中途拆看过,寄回后我会知道,届时不仅不会付钱,还会寻人将你这里砸个稀巴烂。想来不讲江湖道义之人,也无人帮衬。” 分明神色怯懦,话落时侧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