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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收了塑料闺蜜的夫婿 第2节 (第3/4页)
失意中蹉跎,她也委实不忍。 上世时,她也并非不知道林哥儿志在武举,毕竟他于房中偷藏的《武经总要》书皮都被摩挲得泛了毛边。只是上一世他们的处境艰难,她也太没用,给不了陶知林这样的支持。 上世,伯父在惊闻他们的父母染病殁于岭南后,悲痛欲绝,于狱中落下的病再次复发;后又因自觉不久于世,托了江陵一位自告奋勇的“好心”同宗变卖自己苦藏多年的珍绝字画,欲给一对侄儿女留下安身钱财。 不料这位同宗却空手而归,只堂皇说其于变卖时不慎中了外地买家下的套,字画被悉数调包。 伯父在听闻此事后,竟是直接被刺激到气绝身亡。 陶知影姐弟虽心知事有蹊跷,但当时仅有十一岁的陶知影与九岁的陶知林却束手无策,在安葬伯父后,二人一度孤立无援,连饱肚都成问题。 陶知影无奈之下只得写信向母亲向锦的娘家求助。 彼时姐弟二人的外袓父母已过世多年,向家只余一位与向锦同父异母的舅父向宽。 向宽由外袓父的发妻胡氏所生,而向锦的母亲于氏本为妾室,却在主母死于难产后立即被扶正。向宽不知从何处听说自己的生母胡氏是被于氏所害,自小就对于氏母女恨之入骨,且皆付诸于言行中。向父曾因此多番斥责他,他却于此恨意更甚,在向父与于氏亡故后,更是直言与出嫁的向锦断绝关系,再不往来。 因着这些缘故,向宽在接到陶知影的书信后,本是嗤之以鼻,不欲理会,但好在信先是到了他妻子闻氏手中。 向宽与闻氏青梅竹马,素来万分爱重闻氏。因闻氏身有固疾,每每发作总是疼痛难忍;他心疼妻子,不忍让妻子再受生育之痛,竟连子嗣都放弃,且连妾室都不曾纳。 闻氏是个心善的,她可怜一对幼甥失估失恃,硬是遣了向宽去江陵接人。向宽心中再有万般不愿,也不得不听从于妻子,亲去了江陵接陶知影姐弟。 想到这里,陶知影不觉又忆起上一世去平州途中发生的事。 向宽虽被迫去了江陵接人,但他对姐弟二人态度却极其恶劣,见了陶知影与陶知林后,先是阴阳怪气地羞讽了一番,又故意在乘船返回平州时,将二人赶去集体客舱,自己则住进了单间客舱。 那是一艘客货两用的商船,集体客舱在船的最底部,潮湿阴冷,又狭小拥挤,男女混坐在一起,连躺的位置都没有。 彼时十一岁的陶知影已慢慢长开,长相有些惹人,舱内有不怀好意的男人欺她年幼,故意往她身边蹭,她心中惧怕,只能奋力抵挡,和陶知林紧挨着。 后半夜时,船身因风浪加大而加剧摇晃,靠在她怀中的陶知林晕船,吐了她一身后又昏睡了过去;那男人受不了味道,才离她远了些。 因要照顾陶知林,陶知影无法起身清理,又怕幼弟沾染到她身上的秽物,不敢再让他靠着自己,只能用双手撑住他的背,让他东倒西歪的身子能有个支撑。 当晚,陶知影疲倦不堪地撑着睡得极不安稳的幼弟,听着耳畔浪花拍打船身的声音,闻着自己身上酸臭的气味,十一岁的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再不要和林哥儿受这样的苦了,他们姐弟要过豪奢的生活。 她一定能找到法子。 大概就是因了这些,她才会生出了嫁权贵的执念,一头扎进了高门贵婿的梦里,只想着给自己的陶知林博一个显赫的靠山。 为此,她费尽心思嫁给肖培之,然后,给了上一世的自己那样一个惨烈的结局。 见伯父与阿姐突然沉默了起来,陶知林有些无措。 想了想,他挠挠头道:“伯父与阿姐无需担心,若明年的武考知林得幸高中,自赤心报国,为我大齐诛杀蛮夷;若学艺不精落第,我也习得一身武功,当长伴伯父与阿姐左右,护亲人安恙。” 陶知影还神,闻言并不接他这番话,举箸为二人添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