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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槐树纪事 第38节 (第3/4页)
李崎两口子在田里见年轻劳力们?,一有?空就围着南北,他媳妇说?:“你得跟望生哥说?道说?道,他妹子大了。” 李崎说?:“我来那年,南北还是?个小孩子呢。” 他媳妇算了算:“这好几年了,女?大十?八变,这还是?花骨朵呢你可好好劝劝望生哥,留心别叫人?偷摘了去!” 李崎便?等天黑,叫章望生来家里吃饭,章望生跟他关系一直不赖,但七四年以来,他很少跟人?交流,李崎又成了家,走动少了。 “望生,要我说?,你赶紧娶个媳妇操持操持家,对你,对南北都是?好事。”李崎叫媳妇炸了盘花生米,又弄些酒,招呼着章望生。 章望生沉默地喝着酒。 李崎咂了口酒,眉头一皱,又很快舒展开:“你到底怎么想的?难不成还想着念大学的事?我跟你说?,不可能?了,你也别想着叫南北怎么着了,这书?念得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成不了事。” 章望生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成家对我来说?,也不切实际。” 李崎道:“那是?你不想,你要是?想,肯定有?人?愿意嫁你,我要是?女?人?,我就嫁给你。” 他媳妇打旁边过,踢他一脚,李崎道:“我这不是?开句玩笑吗?” 两人?谈了一会儿,吃完饭,章望生回家来,南北本正哼着歌,见他进来,立马闭嘴,冷冷淡淡的。 “你一个人?怎么吃的?”他问道。 南北坐床边叠衣裳:“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何必管我?”她一见他,心里就升起强烈的怨气,你又不爱我,管我干嘛呢? 章望生立那看了她一会儿,她把薄衣裳放箱子里,又在那梳头,他便?笑笑:“都要休息了,怎么还梳头?” 她面无表情?:“我乐意。” 章望生犹豫着,说?:“我听?李崎说?,你跟咱们?公社几个社员挺能?聊得来。” 南北对着镜子,打镜子里瞥他一眼:“李崎哥真是?嘴碎,怎么了,我跟人?聊天犯法吗?” 章望生说?:“当?然不犯法,可你大了,叫人?看着说?些风言风语,对你不好。” 南北梳子一丢:“那你娶我啊,咱俩结婚,谁还说?什么?谁说?谁烂嘴!” 章望生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他不能?坐实人?的流言,他跟妹妹早早私通,这一点,他绝对不能?接受。 南北透过镜子冷眼瞧着他,转过身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既然不爱我,就不要阻止别人?爱我!” 章望生隐忍着:“谁爱你?那些人?饿狼似的,是?爱吗?他们?只不过想占你些便?宜。” 南北走到他眼前,下巴翘起:“那我乐意叫人?家占,身体是?我的,我乐意谁占就给谁占,你管不着。” 章望生对她的叛逆很惊讶,他道:“你一个姑娘家,要学会自尊自爱,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 南北不耐烦说?:“我想说?,我偏说?!”她烦透了,她爱他,也想叫他爱她,她那么全心全意从小时候起就爱着他,他却没有?心肝,早爱过别人?了,也不肯把爱分一丢丢给她。 窗外的虫子叫的很大声,屋里寂静着,一时没人?说?话。 冷白?的月色染透月槐树,又到凉风起的时令了,南北觉得有?点冷,她爬到床上去。 章望生便?坐到床沿,南北把被子扯过来蒙住头,拒绝交流。 “我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人?言可畏,咱们?家情?况特殊,更应该谨言慎行些好。”他忧郁地说?道,“我是?无所谓了,可你还小,又是?姑娘家,名誉是?身外之物可人?活在世上,跟人?打着交道,就得注意这个,要不然,到头来受伤害的还是?自己。” 南北在被子里,胸口像压了巨石,碾过来,又碾过去。 “咱们?是?亲人?,不该有?隔夜的仇,也没这个必要。”章望生这段时间极力避免跟她过多接触,他有?些混乱,需要清醒,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