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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宦 第35节 (第1/3页)
(本章完) 第34章 出边关 “若真有那日,我自行火 济州边靠岐山城,为函壇关后勤重地,本与慈州共筑外围,齐连成西北防线,战略位置不可谓不重要。 雪沙混杂到了一块,这一路荒凉无际,辘辘的车辙留得毫无规律可言,活像是茫茫然逃命的。 连空气都带着干。 车帘猝不及防被挑开了,一袋水囊被丢了进来砸到里边休寐的人身上。 “别渴死了。” 云卿安睁开眼,从那帘口处瞥见了那一闪而过银色的枪影。他捡过水囊,轻轻地笑了笑说:“鱼龙混杂,形势难料,济州城怕是不好进。” 按理来说在现下这种情况,进出城人员皆应受到严格排查,这得查到什么时候还不好说,查完也不一定能够通行。 朝廷派军到此是没人会拦,只是恐也有些麻烦。 外边沉默了少顷,司马厝才悠悠道:“云督前去露个脸,没准人家还会卖你个人情。” 司马厝微眯了眸打量着他。 司马厝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了。 “云督才是杀人不眨眼,兵不血刃,伏尸如土。” “侯爷脚踏实地,自是穿不下。”云卿安说。 先前渡河之时,云卿安以身体不适站不稳、行不便为由,却也不要身边的人帮忙,竟就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落在了队伍最后面。 给司马厝一个机会。 “不止杀人,我还鞭尸,只不过对你的话,鞭尸的手段不大一样罢了。” “人情薄,用不上。”云卿安叹道。 司马厝被堵得一噎,冷笑道:“我自便,你给我这个机会吗?” 军中自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可若要是非亏欠一笔勾销那是不可能的。不服气的,倒是可以趁机讨回来。 “翅膀又不硬,咱家飞不过去。侯爷自便就是。”云卿安淡淡道,油盐不进。 云卿安浅笑道:“倒也无妨,咱家前来监军奉的是皇命,侯爷若是嫌弃要赶人走,咱家也无可奈何。到时候侯爷只需要寻个理由,抱病亡故亦或是渡河意外而死,无人敢妄议不是。” “新是新,旧是旧。”司马厝闻言笑了笑,手一用力将那车帘给彻底搅碎了,半真半假地道,“我自是不会同监军一般见识,监军可也别给我小鞋穿。” 可若是死无对证,无人知晓事实呢? 云卿安如今竟是独自一人在这里等着他还同他说这些,是真不怕死,在拿命来赌。 走了这么长的路以来,这是他头一回使性子。翅膀硬了就想过河拆桥的人是谁? 司马厝压着火道:“想死有的是机会,犯不着在这曝尸荒野。” 在前头的司马厝早已经行出了好几里,听到这个消息后被气得不轻,折返回去只见云卿安还在河对岸,神情平静,竟似乎是在等他。 有什么好赌的? 自古将领与监军产生矛盾是常有的事,可若是将领胆敢得罪或者私自斩杀监军,便是犯下了不尊皇命的大罪,若有朝一日被揭发到朝廷上少不了担责。 他说的确实有几分真诚,也确有几分可行。 脚踏实地?也亏得他还敢提。 “若真有那日,我自行火化。” 如果没有岑衍多留了个心眼的去而复返、要挟警醒,如果没有那能杀人的大雪夜韵,司马厝都不会多留下来看云卿安一眼。 他拎得清。 只是后来,当司马厝将云卿安背在身后,踩着那被泡得发烂的黑甲过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