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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她,晚来风急 第36节 (第2/3页)
了他的字迹,涨到了七钱,可比起府上的开支和生存,还是差得太远。 已经够焦头烂额了,夜里方嬷又过来禀报,“三奶奶一头簪子,如今算是一个不剩了。” 南之也过来了,“三公子买回来的天麻,奴婢今儿炖给了老夫人,老夫人说味道不对,涩口,没吃几块便搁下了碗。” 要人命吧。 可还能怎么办,老爷子和二夫人不在,大房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果然有钱不是万能,但没钱是万万不能。 眼下似乎只剩下一条路了,人被逼到了绝路,一切的原则,都不存在。 先做两个月,等谢仆射回来。 夜里周邝都已经洗漱完,快睡下了,突然听到下人通传,说是谢家三公子来了,当下一愣,赶紧套了一件衣衫亲自出去接人。 刚跨出府门,便见谢劭立在门外,周邝上前唤了一声,“谢兄。”还没来得及领人进去,问他这大半夜急急忙忙找上来是为何事,便听他问,“俸禄多少?” — 第二日辰时刚到,祥云便匆匆进来摇温殊色的肩膀,“娘子,娘子……” 往日温殊色要是睡着了,祥云从不会打断她。 突然被吵醒,温殊色眼睛睁开了,脑子却没跟上,懵懵地瞧着祥云,不明白是天塌了还是地裂了。 祥云的神色却带着天大的惊喜,“姑爷过来了,问娘子上回那份员外的文书放哪儿的。” 呆了片刻,温殊色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转身在自己的枕头下摸索了一番,拿出三份文书,找到谢劭的那一份,慌忙蹭了床边的鞋,衣裳都没顾得上穿,穿着宽松的里衣,及腰青丝散了一肩,匆匆走了出去,“郎君……” 第35章 昨夜谢劭已上门同周邝谈妥,今日当值。 之前尚有金山在身,从未起过这般早,常常半夜歇巳时起,多年来养成了习惯,今日辰时不到,被闵章叫起来,一双眼皮子重得撑不起来,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穿戴洗漱完,依旧没缓过来,拖着脚步到东屋来拿文书,见小娘子还没起来,一屁股坐在被她霸占了好些日子的安乐椅上,再环顾屋子,久违的熟悉袭上心头,思及往日种种洒脱,已人是物非,真真不堪回首。 不由去追忆,他的人生际遇到底是从何时发生的变化? 好像就是从娶了里头的那位小娘子开始。 鸠占鹊巢,倾家荡产。 两人成亲毕竟事先没合过八字,正暗忖她是不是与自己天生相克,耳边小娘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唤了他一声郎君。 嗓音欢喜雀跃,比他刚才过来时在外面听到的几道黄鹂声还清脆,转过头,神采也飞扬,刚从被窝里爬起来,面上还没来得及施上粉黛,没了往日的明艳,却是另外一种风采,白嫩的脸颊透出两抹自然的红晕,不禁让他想起了最近池子里刚盛开的几朵睡莲。 再往下,便有些非礼勿视了,跟前的这朵睡莲还没更衣,许是天气逐渐清凉,穿的也清凉。 只有一件海棠色的里衣,外衫都没穿,白嫩的胳膊和肩头暴露在外,只灼人眼睛。 谢劭不动声色地偏过头。 小娘子似乎很高兴,对自己的着装浑然不觉,把手里的文书递到他跟前,“郎君要去当值了吗。” 谢劭起身,扭着脖子接了过来,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瞟到她身上,小娘子却偏要往他跟前凑,“我就知道郎君能想明白,那么多的粮食才换来的一份官职,不去领俸禄岂不是浪费了吗。”又道,“那日周夫人应下的是十五贯一月,但我听她说每年秋季都会上调一回俸禄,眼下离秋季也快了,不过五六个月的功夫。” 谢劭:…… 五六个月,她估计都饿死了吧。 俸禄的事,不用她操心,从袖筒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递给她,“昨日提前支取了十两银子,老夫人近日犯头疼,上回你买的天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