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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侧/宠妃上位记 第29节 (第1/3页)
漆黑的天穹,好似落下的大雨也变得灰蒙蒙,她背对着自己,只偏过一点点侧颜,神色专注而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方是雨中夜色,身后是朦胧烛火,她就站在明暗的交界,细腰玉颈,华服月貌,仰头看向被隐没于雨色中月亮的模样,好似清冷的仙子。 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印象中的玉常在,总是乖顺绝艳的模样。 柔弱娇媚,楚楚可怜,似不堪一握,却又风情无限,一口软嗓泠泠如水,总是让人心醉。 后宫这般多嫔妃,她最可心。 但美则美矣,看久了也觉得平常。 入宫半年,再多的新鲜感都会随着时间淡去,这段时间以来,渐渐的,其实他已不在如刚开始宠爱她那般爱不释手,食髓知味。 只是相较旁人,她仍然最出众,最懂得如何体察他的心意,在她身侧睡得也最塌心。 可大半个月不见,今日这一幕,好似又将他拉回了初幸沈霁的那一夜,美人软腰娇颜,让他喉头发紧。 空荡荡的腰间突然攀上一只温热的大手,沈霁倏然回了神。 能在宫中对她如此放肆行事的,除了陛下不会有旁人,她正欲福身请罪,腰却被紧紧把住,动弹不得。 “陛下……” 秦渊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大手揽着她的腰肢,略显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在凤仪宫住的可还习惯?” “近日照顾皇后不易,朕会好好赏你。” 二人的姿势亲密无间,沈霁自知无法挣脱,便低眉侧首,轻声说:“凤仪宫这般宽敞华丽,妾身住的很习惯,娘娘也待妾身很好。” “身为后宫嫔御侍奉皇后是理所应当的事,妾身不敢居功,更不敢邀功。” 温热指尖流连在她的脸颊,沈霁长睫微垂,被人抬起下巴,“怎么不看朕?” “皇后有恙不能侍寝,朕今晚歇在凤仪宫。” 这话说的隐晦,可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沈霁的眸泠泠掀起,语气温柔,可神色却带着几分疏离:“皇后娘娘病中,妾身理应侍奉皇后娘娘,让娘娘舒心。” 她看着陛下的眼睛:“若陛下当真有心,不如等娘娘病愈,妾身再给您讲灵州的风土人情,讲民间的话本子,可好?” 雨声淅沥,夜色动人。 秦渊垂眸凝视着沈霁,抬起手,欲满又克制的在她额上轻点一下,松了圈着她腰肢的手:“你既有心,朕依你。” 不多时,陛下的御驾从凤仪宫正门离开。 霜惢看见陛下离开的身影,拿出件披风走过来:“小主怎么让陛下走了,可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 她一边系上披风,一边低声说着:“其实小主不必如此有负担,祖上也有不少主子不能侍寝推自己宫里宫女侍奉陛下的事,别的宫也有同居一宫却是旁人侍寝的时候,皇后娘娘有疾,您住在凤仪宫,侍寝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沈霁缄声不语,末了才说着:“我大半个月不曾侍寝,一直在凤仪宫照顾皇后娘娘本是美名,可若我今日在凤仪宫侍寝,这美名就会变成风言风语,传到后宫每个人的耳朵里。” “人人都知我住在凤仪宫却在中秋夜替了皇后娘娘的恩宠,心中会如何作想,私下会如何议论,若这些不中听的话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又会如何?” “我拒了此次陛下的恩宠,除了不愿让自己和娘娘沾染非议,不愿娘娘今夜病中伤怀,还有一层。” 她转身说着:“久别胜新欢,不那么轻易得到的才是最好的。” 从前幼时,她不知见过多少回母亲同她身边的男人嬉笑怒骂,欲拒还迎,深知许多男人都是下贱的东西,对垂手可得的珍宝并不珍惜。 喜欢又得不到的才会念想,念想的多了才会更想要,如此推拉,得到的时候才尤为满足。 她不能对陛下如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小小一点手段总该使得。若非如此,如后宫那群女人一般,他今日如此轻易的尽了兴,那便一点得不到的趣味都没有了,自然也不会念想。 入宫已经半年了,想固宠,还是得想些手段才行。 五日后,长安终于放晴,趁皇后娘娘睡着的功夫,沈霁回了趟缈云坞。 她离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