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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2/2页)
欺负的宠物。 谢疏走到他面前,四目相对时,特别想伸手摸摸他软乎乎的脑袋,再把人搂进怀里好好哄一哄。 手指难耐地动了动,虽然艰难,还是忍住了。 “怎么?”他难得放缓了声音问:“生气了?” 徐怀砚低下头,只用发顶对着他,谢疏看不见他的眼睛,遗憾的同时又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怕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谢疏。”徐怀砚问他:“月黑风高,气氛正好,所以你想听听来自小徐的童年趣事吗?” 谢疏眉梢微动:“什么?” “不听算了。” 谢疏:“......你说。” 徐怀砚哦了声:“那我说了。” “我小时候因为犯了点儿错,被家里人关在地窖里好几天,里面没有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还会有老鼠蜘蛛爬来怕去。” “我让他们放我出去,可是我爸不同意,他们就不敢,我很饿,可是吃不下东西,总是觉得有东西从我的手上脚上爬过去,还会有奇怪的味道,我一闻到就会吐,特别厉害那种。” 他坐在角落,缩着单薄的肩膀,语气低沉空洞得让人心疼。 谢疏坐回他面前安安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他。 徐怀砚接着道:“后来我实在撑不住晕倒了,被送饭的人发现,我爸才终于同意放我出来,那之后,我吊了一个星期的水才缓过来。” “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胸闷发慌,甚至时不时会突然晕倒。心理医生说需要换个环境,就因为这个,我从只读了半年的高中转走了。” 听到这里,谢疏眉头狠狠一皱,目光紧紧盯着他,深色复杂。 原来他高中时突然离开,是因为这个。 “然后呢。”他压着心头悄悄翻涌的情绪,沉声追问。 徐怀砚说:“然后,情况还不错,的确好转了不少。” “我吃了大半年的药,也一直在接受心理辅导,各方面都在好转,我爸和医生都以为我康复了,就没有再让我继续治疗。” “可是我没有告诉他,我的病根本没有好,只要一呆在幽闭黑暗的空间就会发作,甚至更严重,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怎么也喘不上气,没办法呼吸……” 徐怀砚越说越慢,到最后像是没了力气继续说话,只剩下细弱又急促的喘息声,昭示着他现在有多难受。 谢疏看见徐怀砚抬手捂住胸口时,整个脸色都变了,一瞬间黑如锅底,忽地站起来走到他旁边紧紧揽着他的肩膀,一手托住他的脑袋:“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