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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国暴君宠幸了 第27节 (第3/3页)
肱骨重臣,左膀右臂吧,”韩武礼继续说道,“你不过是条听话的狗,可供孤随意驱使罢了。” “看来臣弟接手御史台,叫皇兄很是不喜,”韩桃淡淡出声道,“皇兄最好还是管好手底下那帮人,免得御史们整日弹劾。” 他说完,就快步往前走去,官袍腰带勒出的腰身精窄,在光下身影几分挺秀,韩武礼眯着眼看了会儿,忽然高声喊道: “你就是这样,爬上了那位南燕质子的床榻吧。也不知你从他那学到了几分心计,如今倒敢班门弄斧起来!” 韩桃脚步一顿,随即头也不回地走远。 说起来韩武礼应该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发现他和赵琨之间的关系不对劲。他崛起得实在太快,不论是处理政务还是上陈奏疏,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只消顺藤摸瓜,就能发现他平日里去的哪里,都与谁接触最多。 他原本不以为意,直到某天开始,韩武礼忽然故意与他亲近起来。 “皇兄这里有几处政务处理不通,”某天下朝后,韩武礼在老皇帝面前搭上他的肩,由不得他拒绝,“恐怕需要你来帮忙看看。” 韩桃对上老皇帝微微颔首以示满意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 “皇兄有太子太傅……” “不过是一些小事,还无需劳动太傅,就请七弟来东宫一叙吧。” 他被韩武礼强硬拉着去了东宫,直至深夜方出,然而整整一日的时间,韩武礼却只是与他下了三盘棋。 第二日,韩武礼又以相同的借口将他带去了藏书阁,站在藏书阁的阶梯上,韩武礼慵懒地斜靠在扶手边,漫不经心地指了指眼皮上那道极浅的伤疤。 “陈年旧事,皇兄何必再提。” “孤也想明白了,”韩武礼却说,“说起来母后与淑妃之间的恩怨,本不该牵扯到你的身上,你虽如今受父皇重用,到底非亲生血脉,这皇位也不会留于你,我二人之间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就此结为盟友。” “盟友?”韩桃听到这话,犹疑笑了。“原来皇兄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不如你我二人便在此歃血为盟,从此成为盟友。” 韩桃觉得荒谬极了,想要转身下楼,然而楼上楼下忽然多出几个小太监,将他的退路堵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 “歃血为盟啊。” 他被强硬摁着肩,压弯了膝盖,然而韩武礼却真的只是割开他的手掌,取了他的血。他忍着痛被摁得身子发颤,韩武礼才挥挥手,叫太监们松开了他。 之后一段时间里,韩武礼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有时是在街头偶遇,当着赵琨的面塞给他新买的糕点,有时是半夜召他入东宫,直至天亮方才放他出来。 他与韩武礼的日渐“亲密”,落在赵琨的眼中逐渐变了滋味。 那日赵琨忍不住来找他。“昨夜你去了东宫?” “是啊。”韩桃不以为意,只是觉着近日韩武礼越发奇怪,像是不怀好心,却又捉不到证据。 “那为何你天亮才出宫来,还换了身衣裳?” “你派人盯我?”他奇怪地看向赵琨,他在御史台待了太久,手中握了权力,也不再是初见赵琨时那落魄皇子的模样,连着对答都随意起来。“是他拿了父皇的令,说是叫我协助处理政务,到半夜的时候有宫女将茶水倒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换了身衣裳。” “只是如此?”赵琨眼中带了怀疑。 韩桃放下手中奏疏,眉头微皱。“不然呢?” “你在东宫一夜未出,出来的时候发冠是歪的,连衣裳也换了一身,你却与他只是处理政务,”赵琨站起身来,“那前几日,你与他去南楼听戏又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