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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之潮 第18节 (第2/3页)
而当时的成叙并没去深想,为?了从在场每个男生?意?味深长的笑容中逃脱出来,洗清那未被言明的、开不起玩笑的罪名,他只能摆摆手?说没事,有?我在,她怎么会缺钱。 男生?们听到这话,相互对视。成叙的无心之言引发更多猜测,都交换在他们的一双双眼睛里。 “你怎么天天都来看?单师姐跑步。” 说话的是赵澎宇,他认识。比他们低两个年级,篮球队的,手?长脚长。 成叙抬手?遮光,才将赵澎宇的脸看?清:“等她回家?,也没别的事做。” 赵澎宇舌尖顶了下腮帮,声?音刻意?压得?低了,夹着古怪的笑:“你得?行?动。光看?着有?什么用?” 没用——他话里含沙射影,直接刺到成叙内心的隐痛。 是真没用。他每天一厢情愿地陪她回家?,也不过就?落得?被她当个朋友的下场。他话多,人也机灵,总能逗得?女孩前?仰后合。秋沅在他面前?有?被惹笑的时候,却不含任何对他表露好感的成分。 想到这里,胸腔像被一只手?勾着,沉甸甸往下坠。成叙像是急于证明什么,抢白道:“我可不是光看?着。” 一听这话,赵澎宇眉角挑高,满是兴味:“你摸过了?睡过了?不会那帮人说的是真的吧。” 成叙一时张口结舌,那些男生?们聚在一起谈论秋沅的内容,忽然溶进头脑里面。 没细想,就?硬着头皮说:“我,我当然摸过。我们可是……那种关系。” 赵澎宇闻言兴趣大增,索性紧挨着他坐下,语带促狭地问:“手?感怎么样?看?着也不大,够用吗。” …… 后来成叙逐渐淡忘了那个傍晚,自己到底顺着赵澎宇的话说了些什么,唯独记得?脸上红得?仿佛冻伤,抬手?摸上去,竟比深夏的太阳还要滚烫滚烫。 也没等秋沅结束训练,成叙匆匆逃回家?,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躲避什么。半夜回忆起他绘声?绘色讲给?赵澎宇的那些,和秋沅有?关的描述,明明是完全虚构,却在脑中逐渐形成实质性的画面。 他舔了舔焦渴的嘴唇,把脸埋在被子里。 一夜未眠,第二?天恰巧是建校周年庆典,没有?正课要上,他索性称病告了假。 此时周恪非正在台上演奏。 坐在前?排的同班女孩回头,眼里装着残余的惊艳,声?音都软了几分:“周旖然,他是你哥哥啊?” 周旖然陷在座椅里,没来由的心烦意?乱,翻个白眼呛声?说:“关你什么事。” 左右各找半圈,没见老师的影子,看?来都聚坐在前?排。于是周旖然拽了两下身边的男友:“咱们走??去音乐教室待着吧。” 赵澎宇眉角一挑,颇感意?外:“现在就?走?啊?你哥不是还在演奏?” 周旖然已经从座位上滑了下来,身形敏捷得?像条游鱼。 她低头在一排排椅背后方穿行?,一边咕哝着说:“让我看?见有?谁在台上表演他讨厌的东西给?人看?,可比杀了我还难受。” 周恪非有?多厌恶钢琴,或许只有?周旖然知道。他不但拥有?非凡的天赋和才能,性格也是温驯且顺从的,体?面又令人舒适,懂进退知分寸。其实也有?诸多思想、判断和态度,只不过从未倾吐外露。 周芸的指令他全都依言照做,也就?没人想起要去仔细留意?这个男孩的眼睛。 彻黑的眸子,压抑着看?不到底,似乎所有?情绪都瞒在反面。 周旖然和母亲屡起冲突,周恪非总是从中调停。他似乎对一切出格和反叛感到乏味,事实上周旖然也不清楚这些年来,周恪非到底对什么提起过兴致。 哪怕是钢琴,他极具天赋、多次获奖的领域。只有?周旖然在一次起夜时偶然看?见,他坐在三角钢琴前?的琴凳上,听到她经过猝然回头,是一双来不及收回的疲惫嫌憎的眼睛。 活成这样,累不累呢。 赵澎宇紧跟她身后,忽然脚步停了。周旖然于是回头看?,他正和一个女孩耳语着:“单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