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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2/3页)
头回要她抱的。 一到家,她难得主动开口跟庄民国抱怨:“你说她们姐妹怎的就这样了呢?小时候看着还好好的。” 要不是她看见了,只怕大儿庄玉林身上又要背个“不懂事”的标签了。 庄民国难得泡了点茶水来,看两个儿子在院子里玩,才跟陈夏花说起来,“所以,我们当家长的,要学会相信孩子。” 一个家里的信任出现了坍塌,是致命的,足足几十年都平复不了,互相指责,吵闹不休,都是庄民国亲身体会过的。 究其根本,就是“信任”。 “不管是谁说,就是老师说,咱们也要打听清楚。” 陈夏花的反应更多数的父母一样:“老师的话还有错了?” “只要是人,谁没错过?” 老师嘛,有好有坏,有一心为学生的“好老师”,也有害群之马,不讲师德的“坏老师”,家长不能一味只听老师说,还得学会听孩子说。 庄民国上辈子看视频号就看过,有些愚昧的家长一听老师说孩子哪里不好,都不听孩子说,就“认定”了是孩子的问题,对孩子动辄打骂,把老师的话当“圣旨”一样。 这样的家长是愚昧的,也是悲哀的,更悲哀的,是那些不被他们信任的孩子们。 包括庄民国自己。 年初二,庄民国一家去了六生产队陈夏花娘家,小舅子陈银宝已经没事了,结婚七八年头一年在丈母娘家见他勤快又来事,不吹自己的丰功伟绩了,姐夫长姐夫短的,拉着几个姐夫喊家里没钱,借不出钱来。 他这是怕庄民国两个来借钱的。 丈母娘今年把“批评大会”都给取消了。 第17章 这是头一回,庄民国这个三个陈家女婿在丈母娘家被当成“客”。 陈婆子的口头禅除了那句“要靠儿子给她养老”的话外,对几个女婿也是有口头禅的,她说的是,“一家人,谁做事都一样。” 然后他们陈家一家子就坐着当翘脚老爷,他们这些外姓女婿跟出嫁闺女就成了老爷跟前儿的“保姆佣人”。 今年不一样,陈婆子一句重话、难听的话都没说,出嫁的陈家两位姐姐陈桂花、陈兰花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跟往年一样都备上了家里最好的来,生怕被挑刺,不过今年不同,陈婆子说了,“今年不收礼!” 陈兰花嫁的是村干部家,这回还特意带了一罐麦乳精回来,花了她好几块呢,就想出出风头,陈婆子今年却不收了。 她是不收,但麦乳精的诱-惑实在太大,陈婆子没忍住,把麦乳精开了一人给泡了一碗,剩下的推给了陈兰花,叫她带回去。 她也是吃过麦乳精的老太太了,果然甜滋滋的,回头也能在村里当谈资了。 陈婆子是想收礼的,过年过节的,女婿给丈母娘家送礼不是正常的吗?谁家女婿登门不送礼的,要被笑好久的,但陈银宝认真给她分析过了,“收了厚礼,人家就知道咱们家有钱有粮了,到时候过来借怎么办?” 穷才有理由不借啊,不穷还不借,他们就占不住脚了。 为了怕几个姐夫跟他借钱,大过年的,往年都是一身新的陈银宝特地穿了件破衣裳,这个年头,老一辈的还是节省惯了,能补的衣裳补成一块一块的继续穿,年轻的不穿补丁衣裳了,陈银宝还有一身军绿色的棉衣呢。 不光在几个姐夫跟前儿哭穷,就是出门陈银宝都哭穷。 彻底把所有路都堵死了。 中午,陈婆子端了一盆水煮青菜叫他们吃。 太明村这边没有果林副业,但不少人家在自留地上都有一颗柿子树,寒露柿子红了皮,霜降摘柿子存家里头,陈家也是有一颗柿子树的,这树结得不多,往年也只有半篓子,多数人家安排这些吃的,都是自家吃一些,留一些等过年客人来了装一盘,一人分一个的。 吃了饭,他们又坐了坐,大儿子玉林带着小二玉春在院子里玩,到他们提出要走,陈家都没人拿出半个果子给小孩吃的,给亲外孙、亲外甥的。 大姐二姐家都没带小孩来,说家里有人带着,出了六生产队太明村,姐妹几个就各走各路了。 陈夏花耷拉着脑袋,过了一个生产队,她突然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牵着的儿子,眼里十分认真跟庄民国说:“穿过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