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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第2/3页)
算是白学了。 社会经济的车轮滚滚向前,她居然妄以为所谓特色就是开“倒车”。 盛怀扬没有说错,核准制才是过渡时期的产物,未来的资-本市场一定是交给市场做主,传统的通道制投行展业方式必将走向末路。 盛怀扬迎着她的视线,一字一句道,“要想靠市场吃饭,未来的投行必须向服务型、交易性为核心要义的展业模式转变;投行人员则必须向帮助客户发现价值、创造价值,延伸综合金融服务链条转变,从尽调辅导人员变成真正的投资银行人,真正的banker。” 夏时初知道,他在说给洛逸飞听,更是在说给她听。 无论gc还是当前国内许多投行,无论是她,还是洛逸飞这些传统投行人,都还没有触到这个转变,甚至很多机构、很多人还抵触这个变化。 她想到了他在部门第一次会议上教训朱波看不清监管动态,提点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现在想想,他们又何尝不是看不清国家开放的大势所趋,做不到当断则断? 想到大潮褪去时,他们在涸泽里垂死挣扎的画面,夏时初后背隐隐发凉。 她在洛逸飞脸上也看到了这股凉意和发自心底的敬佩,这才是他们和盛怀扬云泥之别。 他们还在为了个董事、部门老总争得头破血流,而他已经看清这个行业未来的风险和颓势,在思谋如何在潮退前,踏浪而去。 洛逸飞端起茶杯,眼神里续满了浓重的谢意和敬意,“盛总,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感谢您给我指了一条真正的明路。” 盛怀扬举杯与他轻轻一碰,“客气了。” 洛逸飞把杯沿压得很低,以示深深的敬意,“以后,盛总如果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吩咐,我必定竭尽全力。” “好。”盛怀扬仰头喝尽那杯茶。 放下时,发现夏时初也举着杯子。 “盛总,我也敬你一杯。”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像是落了满天的繁星,“我好像又欠了你一次学费。” 盛怀扬续满水,轻笑着与她碰杯,“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还。” 从簪花出来,已经是晚上9点。 夏时初同盛怀扬走到饭店对面的停车场取车,一路上,她安静得出奇。 走到车边,四处都没了人,盛怀扬才不轻不重地拉起她的手,“怎么了?” 夏时初握紧他的手,“盛怀扬,你以后别夸我。” 他大抵猜到她的想法,拉着她的手带到自己腰上,头稍稍偏过去吻了下她的鬓角,“我家初宝居然这么容易被唬住?” 她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我说真的,我发现自己跟你差得不是十万八千里。” “而且,听你说完那些话,我忽然觉得前路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她很是沮丧,“从前,我觉得自己是高精尖,现在想想,自己的工作价值好低,还真是投行民工,以后可能民工都不如。” 盛怀扬顿住脚步,圈着她的腰将她转过来,面对面。 他敛了笑意,一瞬不瞬地望进她的眼里,“有人曾跟我说,优于别人,并不高贵,真正的高贵应该是优于过去的自己。” 夏时初怔住,眼眶涌上一阵酸意。 她听见他充满磁性的嗓音,“今天,我想把这话再送给那人,还想要告诉她,别急,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怕错,也不要怕慢,因为我会一直陪着她。” 泪意再也止不住地往上翻涌,夏时初扑进他怀里,泪水滑了下来,“讨厌死了,好好的,煽什么情?” 还用当年她追他时说过的矫情语录来煽情。 这句话是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