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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戏局 (第3/3页)
很多,看他在杀人也不敢上前,只是见朱承贺被抓后,立刻哭着衝回去找朱掣。 朱掣脑子一团乱,可朱承贺被判死刑,他还有个弟弟等着他去救,只能先跟小瓜立碑把二弟和阿紫下葬,让小瓜回去照顾心力交瘁的朱姨,自己逃脱张大迅掌控,以匿名沙鹿在网上号朝,配合当时还是单纯人民团体的协会推动舆论。 小瓜在那时顺理成章投入人权工作,这场论战持续了整整一年,朱承贺的刑期也被拖了整整一年,好不容易等朱掣把人从牢中救出来,当时没人再记得朱承贺杀过人,协会甚至反以代表人物的名义将他请到里面当干部。 朱掣本以为人生也就这样,既然没了情报工作,那就做直播偶尔帮家里打工。 可他利用人言救完人,却没有给它一个宣洩口。 自此后,人言可畏,以朱掣都不敢相信的效率急速膨胀。 从黑街事件,到越来越多各地的代表事件,人民团体就此昇华成人权团体,正义的大旗正式成立,自己莫名其妙被尊为推动时代变革的领头羊,沙鹿的名号就此打响,他的粉丝越来越多、赚钱越来越快,甚至开始有人给他塞钱,让他工商人权慈善捐募。 从那以后,朱掣发现不对劲了。 反歧视的情形越演越烈,人权团体也和初衷背离,加上与朱承贺的不欢而散,朱掣从中脱离出来,并试图用沙鹿的名义宣扬停止扭曲的思想。 但人们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本来胜利即是正义,然而现在正义却要反过来抨击胜利,他们不能接受。 所以沙鹿最后决定沉默,收回真心的劝戒,一碗水端平哪边都不得罪。 …… 突然听到主持人将麦克风转交,朱掣刚睁眼去看事态变化,双手就被揉进粗糙温暖的掌中,过紧的经脉在指腹下一点一点舒缓,将隐隐泛着乌青的掐痕顺掌纹缓缓推散。 「气的话就掐椅垫,这椅垫料子不错掐了手不疼,掐坏了我给你陪。」温徇笑道,捏了下他的手。 朱掣笑笑,注意却又被台上的动静吸引过去。 带着口罩神情锐利的方崇洋接过主持棒,在眾目下上台,丢出一记沉重控诉。 「今天!我站在这幅画代表了歷史的画作前!要向各位告发!」 话音刚落,场下传来细碎的交耳声,眾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变了样,甚至有些还在朝两旁张望,似乎很疑惑现场保鑣为甚么还面无表情任由他在台上撒泼,只不过媒体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起了兴致,纷纷对准镜头。 「我隶属于人权协会!是里面的情报员!为了广大民眾,人权协会一直致力于蒐集各项违反人权的罪状并上报给社会大眾!我们希望为民眾争取真正的公平正义!然而!有人却挟持我的妹妹,利用这来逼迫我在协会里面替他动手脚、为他的罪刑做掩盖!不只是我!协会很多人都深受其害!此前一直因家人受胁迟迟不敢站出来!但今天!我终于抓到机会将这一切恶行公之于眾!」 张大迅其实有些坐不住,可想想来之前老管家在耳边打的那剂强心针,他当然不会作贼心虚上去辩解,却耐不住视线一直慌张地狂转。 他知道,今天老温老林都没来,却偏偏来了个说姓温不如说姓卢的将军,甚至还没能追查到他是何时来下城区的,就一定有事等着他。 可就想靠这把他的事捅出来?他以为他会这么傻傻给他抓把柄? 张大迅在台下自我安慰,方崇洋就在台上愤然不平。 「……他筹办各项慈善活动,名面上是帮受到不公打压的人民,实际就是伙同某些人掌控下城区!他不断藉用权势压制人民,假借保卫下城区治安的名义背地里组织安保团私自操练亲兵!还逼迫我们闭嘴!我的小妹年仅七岁就被他设计下毒用以挟持我替他办事!如今人躺在医院里毒症发作!藉由临时研製出的医药才险险保住性命!至今昏迷!」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方崇洋在台上激动地抓着麦克风,愤恨指向会场中央的位置:「就是张夫人邢千娜!」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错愕了。 包含朱掣、协会干部们、看客媒体,更包含张大迅本人。 而周围闪光不断,儼然已经决定了明日的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