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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醋坛又翻了 第5节 (第2/2页)
家大势已去,江晚渔落入奴籍,再无翻身的余地,她何须畏惧一个爬床的浪蹄子? “没想到江姑娘不仅攀附了祁将军,就连只见过一面的沈郎中都愿意为你出头,小女甚是佩服,今日是尚书府的喜日,我也不想为爹爹添堵,既然沈郎中如此心善,我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各位也都散了吧。” 江晚渔虽被打得有些耳鸣,但她听得明白,凌庭萱的话明里暗里都是嘲她浪荡。 可她现在连一句反击的话都说不出,稍稍一启唇,脸颊便生疼。 人群渐渐散去,她吃力地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药包,拍拍泥泞,又护在怀里。 沈培然扶着她,挪蹭着离开尚书府。 一路上,沈培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扶着她。 两人好不容易回到府中,一只脚刚跨进府门,咻的一道破风声从耳边刮过。 她偏头,只见一把短剑稳稳插在她右边的柱子上,稍偏分毫,剑刃刺入的便是她的右眼。 下一瞬,祁屹的低吼声传来,“滚出去!” 她捏了捏手心,还是进了府内。 但她没敢多走,生怕祁屹真会要了她的命,只能直接跪在前院。 沈培然实在看不过眼,“姑娘,你不能再受风寒了!” 江晚渔摇头,眼中噙着泪,却忍住不让它掉落。 是她的错,她不敢哭。 没有按照祁屹约定的时间回府,她是该滚出去。 可就在刚刚,她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除了留在祁屹身边,她无处可去。 她不能被祁屹赶走,唯有跪下求他。 沈培然知道劝不动她,只好上前与祁屹讲道理。 “将军,江姑娘方才……” 他的话还未说到一半,就被祁屹冷呵一声打断,“江晚渔,本将军的床还不够你爬?” “将军,您这话是何意?我与江姑娘今日乃是初见,两人之间清清白白,您为何要如此揣度?” “滚开。” 祁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抓起手边的双刀,朝江晚渔走去。 身上套着别的男人的外袍,还敢跟他提清白二字? 当他是蠢笨之人? 祁屹目光沉沉看着跪在前院的江晚渔,浑身散发着戾气。 “我说过半个时辰不回来,就滚出去,没听清?” 江晚渔没有回答,仍是低着头,双膝好似与地面黏在一起。 她缓缓从怀中掏出药包,颤着双手递过头顶,即便她一句话也没说,祁屹也能感受到,眼前的人有多害怕他。 祁屹莫名嗤笑了一声,拔出双刀其一,挑起她身上不属于她的衣袍,甩出府门外。 而后,冰冷刀尖抵住她的下巴,抬起,逼她直视他。 第8章 将军他还是心软了? 看清江晚渔的整张脸时,他似被什么击中一般,瞳孔猛地缩了下。 她两边脸红肿不堪,嘴唇两边还有殷红的血迹,杏眸早已盈满泪水,若不是她还在强忍着,定会满溢出来。 她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跪着,甚至不躲他的刀尖。 看似坚强却又带着无尽的柔弱感,似乎一阵微风就能把她轻易吹倒。 若是五年前的祁屹,此刻定会毫不犹豫将她揽入怀中,用尽浑身解数安慰。 接着再找欺负她的人报仇,就算是因此丢了命也无所谓。 只要能护住她。 但现在的祁屹,不会这么做。 他依旧冷着声音,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被谁打了?” 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沈培然的。 沈培然还在意他方才说的话,“将军,我与江姑娘……” “问你被谁打了!” 到底是上过战场杀敌的人,一声震喝把沈培然吓得双腿发软,“江姑娘是、是被户部尚书府里的人打了。” “尚书府?” 江家才刚被抄家,按千旭律法,朝廷重臣获罪,下一任官员选拔流程至少三个月,怎会这么快就选出接任之人? “正、正是!我之所以会在尚书府救下江姑娘,是因医馆里还有些骨碎补,用其浸酒擦拭可消肿止痛,想着江姑娘应该就在附近抓药,恰巧可顺便让她将骨碎补带给将军,哪知找到她时,她已被打得不成样子!” “为何被打?” 沈培然顿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她们说江姑娘蓄意在尚书府闹事,还说江姑娘为了荣华富贵爬上您的床,恬不知耻该打……” “闹事真假不知,其他倒是属实,”他收起刀,一点没有疼惜她的意思,“不站起来,是等着我扶你?” 闻言,江晚渔对着他磕了几下头,慌忙起身。 兴许是起身的时候太过着急,身子摇摇晃晃,她眼前一黑,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