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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没走,下楼给她热了牛奶,返回来时,她已经侧躺在床上了,背朝着门口方向,听到动静也没回头,她这一晚上做了、说了太多不像她的行为和话了。 林孽端着牛奶杯走到床前,她还往里挪了挪,林孽伸手摸摸她的脸:“把这喝了。” 邢愫闭着眼,不说话。 林孽就硬把她拉起来,动作时坐到床上,把她摁在怀里,逼她喝。 邢愫就不喝。 林孽没办法,自己喝了一口,嘴对嘴喂给她了。 邢愫没想到林孽敢这么搞,就没防备,被他攻破了牙关。 林孽喂她喝了两口,把杯放下,转身搂着她躺在床上,手覆在她小腹上,问她:“你去军训基地找我的时候,看到我了。” 他想不通他有什么可让邢愫误会的地方,唯一可能就是那天她在军训基地看到他了。当然,不止是他。他记得那天晚上,李泗平在他身后。 邢愫现在想到那个画面还会心跳加快,拿开他的手:“别碰我!” 林孽确定了。可是,就光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她都吃醋成这样?他既觉得她幼稚,又有些心疼。这是继上次花瓶事件后,他第二次觉得,邢愫可爱。 原来这么强势的邢愫,也会委屈的像个小猫一样,还自己跟自己较劲,较成这样。 他没想逼她立马承认她多喜欢他,但他决不能让她再这么糊弄过去,所以他也转过了身,跟她背靠背躺着:“天亮我就走。” 邢愫眉心动了下,还是没吭声。 林孽伸手把灯关了,闭着眼假寐。 约莫二十分钟,邢愫叫了他一声,很小声:“林孽。” 林孽没理她。 她就下了床,绕到林孽这头,躺了上去,拿着他的胳膊搂住了自己。 林孽是醒着的,对于怀里突然多出来的人,实在没控制住,亲了亲她的头发。 邢愫这才跟他承认:“你是对的。” 我爱你。 就像邢愫是林孽的例外一样,林孽也是邢愫的例外。 邢愫父母健在,照理说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的前半生,可事实上,她那对父母,有还不如没有。不过她也庆幸,因为父母不爱,她早当家,很小时候就明白很多大人都不懂的道理。 有人说,她其实不应该怨恨父母,如果不是父母对她的区别对待,她怎么能为活下去努力?不努力又怎么能碰到舰长这样的贵人?说白了这就是她的命,她得认。 她却不这么认为,她并不觉得她现在过得好,是她父母在她小时候不拿她当人的理由。 她的好日子,都是她拼出来的,别人睡觉的时候,她在工作,别人工作的时候,她在被人劫持,在堵命,别人感受情爱的时候,她在因为恩情同意对方介绍的亲事。 谁的二十五年人生跟她一样呢? 无数次被枪抵着脑袋,又无数次被她效命的组织放弃,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该经历的吗? 人当真生下来就自私、凉薄吗? 当然不是。 她可以谁都不怨,但谁也没资格劝她原谅。 这样的邢愫,连自己都爱不好,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爱上她主导的一场游戏和她的猎物? 可是,她真的爱上了。 你看看她啊,她把这一辈子的优柔寡断都给他了。 她从林孽怀里转过身,跟他面对面,轻轻吻上他嘴唇,什么不用说,只需要吻他就好。 林孽加深了这个吻,手上也用了劲,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