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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第80节 (第2/2页)
想到就难受得要命,她哽咽了下,最后细声细气地说:“因为我不想画画,她非逼着我画。” 卢国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就因为这个?” “……嗯。” 就在周念被盯得喘不过气时,卢国强终于收回视线,翻了翻面前的纸,又问:“你妈妈要求,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情况。” 周念懵懂得很:“什么情况?” 这把卢国强一个老爷们搞得怪不好意思:“就是看看有没有性/生活的情况嘛。” 周念沉默了下,说:“是不是我去做了检查,证明了没有后,你们就可以放鹤遂离开。” 卢国强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周念没有犹豫:“那我去。” 坐警车去的医院。 冉银和周念同坐在后排,周念离她很远,脸朝着外面,看被雨淋花的玻璃。 冉银一直盯着周念看,上下打量,好几次欲言又止。 隔了好一会儿,冉银还是没忍住:“你看看你穿的什么,穿着小混混的衣服,还穿着他的拖鞋,你还敢给我说你们没做什么?” 周念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没有回答。 冉银又说:“真没做什么,你当时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 “……” “你真觉得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吗???” 周念烦躁地把眼睛闭上,下定决心不理会。 到了医院,挂号做检查。 躺在检查床上的时候,周念不停地在想,为了控制她,冉银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哪怕是报假警,哪怕是冤枉鹤遂强.奸她。 检查完就能知道结果。 女医生当着冉银还有卢国强的面说:“膜都还在哈,没有过任何性生活经验。” 周念站在一旁,羞愤得恨不得原地消失,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也想不通,被她牵连的鹤遂又为什么要经历这些烂事。 …… 这晚,冉银还是如愿地带着周念回了家。 周念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拒绝和冉银说一句话,过了今晚,她一有机会就会去找鹤遂。 毕竟这个家中再没有什么能留得住她,也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她留恋。 只是让周念万万没想到的是,虽然鹤遂被安全地放回了家,但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时,他已经在所有人口中成为了和鹤广一样的人。 一个强.奸犯。 消息不胫而走,比病毒滋生得更快,整个镇子的人都在说—— 那条疯狗强/奸了周家懂事乖巧的小姑娘。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烂根能播下什么好种? 没被抓去坐牢又怎样?还不是用了些手段哄骗了人家乖乖女,乖乖女刚好又满了16岁,反正是个强.奸犯就对了。 周念也在众口铄金中成为了一个年纪轻轻就不懂自爱的女孩子。 不检点,不自爱,不懂得保护自己。 一场黄谣如风暴般卷来。 而制造这场风暴的人就是周念亲妈,谁会给自己女儿造黄谣?冉银会,她为了满足自己的掌控欲,什么都做得出来。 逢人就说是鹤广那个儿子玷污了她的女儿,糟蹋了她女儿的清白。 周念不懂事情为什么会这样,鹤遂从不曾对她有过任何预约之举和非分之想,最多摸摸她的头,在她难过的时候给她一个拥抱,仅此而已。 她找到鹤遂时小脸苍白,鹿眼湿漉漉的,道歉的时候哭得很厉害。她在他面前低着头说:“对不起,是我把你搞成这样的。” 鹤遂看上去丝毫没受影响。 他用纸巾给她擦眼泪,笑着哄她:“周七斤,你别哭了,我真的见不得你哭。”顿了下,嗓音低了下去,“你一哭我就心疼。” 周念还是在哭,索性蹲下去哭:“……真的对不起。” 鹤遂便蹲下哄:“都说了没事,我都习惯了,被误会,被曲解,在我这里从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的眼泪在我这里才是头等大事。” “……” 听他这么说,周念更加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