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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夜,你看,我俩当时的位置让别人霸占了。” 江雨落蹲在屋顶指着对面塾堂里的两个年轻少年,一个正悄悄躲在桌案后面吃烧饼,另一个则在帮他打掩护。 “都不知换了多少轮了。” 钟夜笑道,终于找到江判乖乖停下的机会,他也不用再抑制自己的本能冲动,情难自禁地抬起手揉了一把江雨落的耳朵。 “……要不是怕影响你赚钱,我非得把你这爪子给折断。” 江雨落愤愤道。 “江判的秘密藏在花林里?” 钟夜巧妙地转移话题,抱起江雨落跃入初有花意的后院里,“什么时候的事?” “放榜那天。” 江雨落耸了耸肩,“那天墨海堂锁门,我把门拆了才进来,事后还赔了笔钱。” 他带着钟夜找到某棵已经绽出花尖的花树,只见江雨落在树根周围比划两下找到位置后抬头看向钟夜: “挖。” 钟夜说挖就挖,非常配合地就卷起地上的层层黄土,数十年过去,连花泥都累起了厚度,他们二人翻了一会儿才找到了一只锦囊。 看到锦囊的那瞬间,钟夜微微一怔。 他认得那锦囊,银丝穗坠,玉龙绣案,正是他们还在墨海堂时,有一年他跟着其他人一起悄悄放在江雨落桌上的生辰礼物。 原以为早就被江雨落当成普通师兄师姐送的礼物丢在找不到的地方吃灰,没想到他其实早就认出那是他送的东西。 江雨落捡起锦囊,三下五除二拆开了上头系着的死结,落入二人眼中的铮铮然是一缕断发。 地府兴长发,江判从不束发。 从他上任以来就一直没有留过头发。 他最后一次束发还是考完试那日喝酒庆祝后借着酒劲请钟夜帮他戴了一次冠。 也是那天他大着胆子和钟夜约定,以后要在钟夜手下当个好吃懒做的小官,每天都让钟夜帮他束发。 而放榜之后他哪里还有颜面去招惹钟夜,只能在无人知晓的夜晚偷偷自断头发,将这缕长发连带着年少时的心动一起尘封在这棵见证过他们鲜衣怒马的花树之下。 只可惜泥土能够掩埋的只有断发,他的心动却从未冷去。 “江雨落……” 钟夜从他手中接过那缕头发,多少年前他帮江雨落梳头束发的情形仿佛还在眼前。 “那时候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碰我了,更何况是束发这种亲密的事,” 江雨落垂着眸,将被刨开的土块踢回坑里去,“没想到现在你这臭小子不仅天天帮我吹头发,还反过来让我天天给你系领带。” “这也算是遗憾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