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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 那晚虹图集团的年会上还有许多精心准备过的精彩节目,但只有江雨落拔出针管子,和钟夜一起谢幕时,全场的掌声达到了轰动的级别。 “他扎了钟总?小江哥扎了钟总?” 笛雪樘掐着旁边的朋友反复确认,“他是不打算在虹图干下去了吗??” “拜托,你跟着他俩那么久,你觉得江医生做的出格的事情还少吗?” 一旁的周红习以为常,“我看钟总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还乐在其中。再说,那针管根本没有针头,又不是真的在扎。” “啊?哦,没针头啊。” 笛雪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观察。 其实原本江雨落是打算装针头的,这样就能打着表演的名义抽到钟夜的血。但上台前不知是他忽然良心大发还是心疼钟夜会捱那一下子,还是悄悄丢掉了针头。 “我还以为你会真扎我呢。” 钟夜顺势拉着江雨落走下舞台,江雨落无意间回扣住了他的手,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坏吗?” “我只是看你好像一直有心事,” 钟夜顿了顿,趁着台上开始表演大合唱,周围人听不见他们说话时悄悄靠近江雨落,几乎是磨着他的耳朵低声道, “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我并不介意和你共享秘密。” “我有时候是真害怕你这份聪明。” 江雨落叹了口气,眼神在周遭晃荡了一圈后又回到了钟夜脸上,“这里没有准备巧克力蛋糕,但我突然想吃。” “那就走吧。” 钟夜会意,低低笑了两声,朝着江雨落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于是年会当晚,虹图的老总鸽了新年致辞和画大饼演讲偷偷离席,只为了带着老婆赶在蛋糕店关门前去吃一口黑森林蛋糕。 “所以你知道你手下的鼬兽早有反心了么?” 江雨落切下一勺蛋糕,抬眼盯着钟夜,窗外的车水马龙倒映在他眼里,像一颗包裹着烟火气的琥珀。 “我之前有预感,” 钟夜点点头,抿了一口江雨落推荐的咖啡,“它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唯一重要的事情我对他下过封口诅咒。” “我看你是封了个寂寞。” 江雨落撇了撇嘴,并不知道对钟夜而言“唯一重要的事”并非他自己的血缘身世,而是江雨落在陈莫地狱中所露出的致命破绽。 只不过现在看来,鼬兽透过那鬼官眼睛看到的景象也不是钟继阳在怨怼江雨落,而是在提醒他小心黑煞和老阎王。 “怎么,它和你说了什么?” “它说……诶,他们家这小蛋糕做的真不错,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