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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杺莯 (第5/9页)
奔去,兏崢则留下来在镇口防御,他甚至来不及回来跟蒙杺莯说明情况,可见外面的情形非常兇险。 皇太子去逝的哀伤还没在蒙杺莯心中稀释,现在又面临珞王兇多吉少的情境,这令她难以自持,已无法像以前一样将悲切冻结在体内,一想到最糟糕的情形,滚烫炽热的泪水瞬间崩出她的眼眶,她捂着嘴,防止自己哭出声,不管她怎么安慰自己事情还会有转机,但热泪如决堤般地沿着她的脸颊、手背滑落,怎么都止不住。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丝毫没有带走蒙杺莯的哀伤与担忧,隐约中,镇外困兽的吼叫似乎比之前小了很多,突然,一股劲风从镇外吹来,风速迅猛,却没有任何征兆,不似自然形成。 蒙杺莯隐隐察觉到什么,她拭去眼里的泪水,屏息等待,很快,只听一声呼啸,珞王驾着小白从栅栏上方跃进镇内,与此同时,腾玧和几名军士将准备好的木矛插入棚栏的间隙,那些追着珞王跑向檜镇的困兽瞬间被这些木矛刺穿,抵挡了它们的脚步。 此时珞王昴然垮坐在小白背上已稳稳停在道路中央,一人一豹身上满是血污,却不见受伤的样子。 蒙杺莯本想上前,但踌躇再叁,没有现身。 珞王翻身跳下,他拍拍小白的头,小白会意,抖了抖身子上的血跡后往兽棚走去。珞王回头,看到兏崢和腾玧在一起指挥军士加强防御,惊讶之色稍瞬即逝,顿时明白蒙杺莯肯定也在檜镇,快步走向驛馆。 候在驛馆的几名鉅子已经围了上去,他们个个面露敬仰之情,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鉅子上前,极力压低声音,道:「殿下,外面情形如何?」 「困兽太多,这次是原本逃到葒遥郡的流民遭到袭击才转而逃往此处,听他们说原本有近叁百人,如今活下来的不到一百人,青壮年都在殿后,我去接应,但一个人也没看到。」珞王声音低沉,神色严峻,他扫视一番,没见到蒙杺莯。 「为什么幽州会出现困兽?」几名鉅子不禁窃窃,却无人知晓答案。 「现在暂时只能守在檜镇,待明晨天亮,再另做打算。」珞王来时并没有想到困兽的威胁已如此严峻。 「是。」几名鉅子告退。 待鉅子们尽数离开,珞王吁了口气,他正想要不要先找蒙杺莯,至少要让她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才能安心,正思索着,珞王的余光看到左边的偏门时不时有个脑袋探头探脑,他顿时放了心,却只能控製着自己的情绪,冷冷道:「出来吧,本王已经知道你在这里。」 蒙杺莯像做错事的小孩夹着身子从门后走出,却不敢靠近,怕他动怒,小声道:「对不起,我没多想,就跟来了。」她註意到他深紫长袍和银鎧上满是血跡,所幸没有受伤,忍不住嗔怪:「你怎么能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只身犯险?要是有什么事都没人帮忙。」 「他们武艺、兵器都不如我,我要不亲自殿后,难道让他们白白送死?」珞王註意到她眼睛红肿,脸上还有泪痕,应该是大哭了一场,心生怜意,却不便表露,只是声线柔和了许多,「况且我并没有什么事。」 听了他的话,蒙杺莯有些感动,心潮如层云荡胸,她知道珞王体恤臣民,将来会是一个好君王,在此番情形下她不想也不便说出自己忧虑他的安危不愿见他犯险,只得眼瞼低垂,心里依然堵得厉害。 「事出突然,没有太多准备,明天再长计议,你先早点休息。」珞王道。 蒙杺莯点点头,两人算是结束了之前的赌气。 次日清晨,镇外已经听不到困兽的声音了,打开镇门,发现外面困兽的尸体大小不一,尸横遍野,镇外几百米还有一道啸出的剑气形成的弧形,沿途有不少倒地的困兽,死掉的困兽除了被刀剑所伤,还有不少被啃噬的齿痕,看来有些困兽饿极之后连同伴的尸体也不放过。 腾玧和兏崢带着军士们忙了一晚,基本上已经把镇子外围的栅栏按蒙杺莯的法子固定好并装上了木矛,珞王写了王令,让军士向邻近的几个镇传达此方法。 困兽不知何故源源不绝地从峒羫郡的矿洞涌出前往长野郡,驻守在隔绝异族的城墻周围,数量眾多无法累数,困兽饿极后人畜均吃,连同为困兽的同伴也不放过,如此兇残,令长野郡难以居住,眾人均猜测与之前听闻的大漠中异族的动向有关,而有能力召唤困兽的只有木曜星君一人,唯有询问星君方能解惑。 珞王准备起身前往皇都,他亦不愿瞒着蒙杺莯,坦然相告: 「困兽一事,只有木曜星君知道何故,我今天会前往龘堡,但不确定能不能带你进去。」 「为什么不能?」蒙杺莯一喜一悲。 「你现在不是皇族身份,未必会放你进去。」珞王不假思索地说了谎。 蒙杺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