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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第1/2页)
唐封失笑,踢了守卫一脚,“你们真能耐啊。” 言罢,转身想要离开,却见宁若浅蹲在一边熬药。 “小姑娘。” 宁若浅扭头,握着蒲扇站起来,“唐帅有事?” 唐封弯唇,“怎么不喊我叔叔了?” 宁若浅一噎,“那天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望您海涵......” “停。”唐封打住她,“你这么爱道歉啊?”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却戳中了宁若浅的心,是啊,因是庶女出身,在面对嫡出的公子小姐时,如履薄冰,时常因为嘴笨被奚落嘲笑,久而久之养成了放下身段的习惯,遇事先道歉,也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吧。 “我......”宁若浅有点囧。 唐封笑着摇摇头,“小姑娘,要果敢一点。” 宁若浅扯扯嘴角,看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点别扭,没话找话道,“唐帅,你怎么不留胡子?” 唐封一愣。 宁若浅摸摸下巴,“您这个年纪的人很少不留胡子。” 唐封笑笑,“我该留胡子?” 男人风光霁月,即便过了不惑年纪,依然俊朗非凡,留了胡子反而显老,宁若浅笑弯了眼眸,“您还是别留了,这样看起来年轻。” 许是很久不跟这么小的姑娘相处,也从未被人说过老,唐封哼笑一声,朝树下的石凳扬扬下巴,“听说你是军医,那帮叔叔把个脉,看叔叔早衰了吗?” “......” 宁若浅听出几分调侃,但心下忐忑,怕他生气,赶忙摆手,“我不是说您老,您一点儿也不老,诶呦,我不说话了。” “瞧把你急的,不是刚刚才跟你说要果敢一点儿,说出去的话,就不要怕得罪人。”唐封手敲折扇,走到石凳前,素色宽袍猎猎生风,偏又儒雅出尘,宛如谪仙,“过来把脉。” 宁若浅小跑过去,蹲在石凳前,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心一皱,嘀咕道:“奇怪。” 她搓热手,又试了一下脉,眉头越皱越紧。 唐封悠闲地靠在石凳上,搭起腿,单手撑头,“怎样?” “我要再试试。”宁若浅继续戳热手掌,搭在他的手腕上,心里泛起嘀咕,从脉象上,唐帅充其量三十年岁,可他明明过了不惑之年啊。 唐封收回手,“我老吗?” 宁若浅有点惊讶,他让她把脉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老?大将军这么小心眼吗?她无奈道:“我说过了,您一点儿也不老。”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宁若浅捻了捻他的头发,“您一根白发也没有,怎会老呢。” 唐封忽然扣住她的手,“小姑娘,可不要随意碰男人。” 宁若浅立马缩回手,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我是大夫。” 唐封长眸带笑,用扇柄敲了一下她的肩膀,“我记下了,宁大夫。” 说罢,起身离开。 强大清润的气场散去,宁若浅长长舒口气,又开始疑惑他的脉象。 傍晚,炊烟袅袅,顾钰和唐封商量完对付沈槿的对策,由师爷招呼着去往账外。 今儿厨役特意准备了烤全羊为远道而来的蓟州军接风,众人围桌一圈,拉着两位大都督入座。 两人礼让一番,一同坐在了主位上,唐封敲着折扇,笑问:“不请公主过来吗?” 顾钰饮啜一口酒,淡淡道:“闭门思考。” “哦?”唐封看热闹不嫌事大,“思考什么?” “谁知道。”顾钰眸光清浅,与之碰杯。 唐封隐约猜到他和公主的关系匪浅,但也没多言过,只是握了握他的手臂,“公主年纪小,你要多担待些。” 两人凝视一眼,顾钰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他对沈络欢的关心,说来也怪,在蓟州历练的那段旧时光里,还经常看到他为沈络欢准备的小礼物,只是送出去时从不以自己的名义,那是年少没有过多的猜测,如今思来不解其意,甚是烦闷。 唐封饮口酒,忽然问道:“你这的军医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顾钰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唐封隔空一指,“那个丫头。” 顺着他的指向,顾钰看向正在给公主盛饭的宁若浅,“先生问这个作甚?” “随便问问。”唐封继续饮酒,目光却锁着小绵羊一样的姑娘。 顾钰太了解那种目光代表着什么,旋即一笑,心中豁然开朗,只要他不盯着自己的人,盯上谁都可以,只不过...... “宁家丫头的年纪,可以给先生做女儿。” 唐封没有回怼,只是淡淡笑开,“今晚,安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