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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3页)
诈我!” 沈络欢哼一下,看来不是顾钰没有增援,而是刻意封锁了前线的消息。 自知犯了错的大乔磨磨牙,恨不能拧断沈络欢的头。这下好了,回去肯定挨罚。 后半晌,沈络欢被大乔刁难得差点炸毛,等回到帐篷,整个人无力地倒在榻上,连手指头都不愿动一下。 孙启昇端着从宫里带来的燕窝走进来,蹲在榻边,“公主,趁热喝。” 见到燕窝,沈络欢勉强爬起来,盘腿坐在榻上,捧着瓷盅,“老孙,你与顾钰共事多年,可知他有无把柄或禁忌?” 蹲麻了腿,孙启昇索性坐在脚踏上,“顾钰心思缜密,做事不留把柄,奴才没抓住过他的小辫子。不过他有世仇,或许是他最大的禁忌吧。” 时至今日,大理寺也未调查出当年血洗顾氏一族的凶手到底是谁。 十年前,顾氏一族惨遭灭门,在那场仇杀中,顾太傅将昏迷的顾钰紧紧护在怀里,顾钰才幸免于难。也是从那时起,清朗润泽的少年逐渐黑化,成了先帝的利刃,可他付出的惨重代价,无人能感同身受。 谁也说不清在那十年里,顾钰是如何从一个无名小卒升为提督太监的,以及是如何拿下辽东兵权的。他的经历太过诡异,也太过传奇。 夜如泼墨的辽东寒风凛冽,沈络欢手持烛台正在研究羊皮舆图。顾钰挑帘走进来,见她安安静静坐在烛火中,挑起剑眉,“谁给你的?” 又直呼她,沈络欢抬眸,“顾钰,你太狂妄了。” 顾钰扯过舆图,眼皮上下一动,“路线有误,没有研究价值。” 撇了舆图,他将一只圆滚滚的小家伙扔进她怀里,没等沈络欢反应过来,小家伙滴溜溜地爬上她肩头,又跳到顾钰手臂上。 刺猬...... 沈络欢嘴角一抽。 顾钰摊开手掌,小刺猬哼哧哼哧爬到他手上,他解释道:“附近捡的,给你了。” 刺猬在男人手里还算乖巧,伸展四肢,露出白白的肚子。 沈络欢伸出手指,想戳一戳它的小肚腩,岂料刺猬立马缩成球状,竖起了刺。 食指指腹渗出一滴血珠,沈络欢含在嘴里,哀怨地瞧了刺猬一眼。 见她不喜欢,顾钰把刺猬一丢,刺猬滴溜溜爬走了。扯过长椅,顾钰坐在一旁,不顾沈络欢的抗拒,将她含在嘴里的指尖扯到自己面前,硬生生挤出一滴血,涂抹在腰间的羊脂玉佩上,勾唇道:“血养玉。” 沈络欢头皮发麻,怀疑他心理有病,嗜血成狂。被这样一个变态惦记着,浑身不舒服,“你藏我画像作甚?” 顾钰一怔,从容回道:“故人所赠。” 沈络欢压根不信,“你倒说说,故人是谁。” “等公主达到我的要求,我自会相告。”顾钰摩挲腰间玉佩,那滴处子血被均匀涂抹在佩身之上,“说来,这位故人希望我能够照顾公主的余生。” 他顿住,含笑看着沈络欢,又道:“还希望我与公主喜结良缘。” 沈络欢更加确定他心理有病,讥诮道:“本宫是金枝玉叶,岂会嫁给一个阉人。” 顾钰不怒反笑,“前朝被金人攻破时,多少王孙公主沦为奴隶玩.物,那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金枝玉叶。公主不必以金枝玉叶自居,当心天子送你去和亲。” “所以,我要感谢你了?” 顾钰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公主需记得,身为天之娇女,该有‘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1’的胆识和气魄。外敌来犯时,不做只会乱叫的金丝雀,要做就做巾帼红颜。” 他松开她,淡道:“这句话,亦是故人的嘱托,希望公主记在心上。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