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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地地。」压米笑了笑,向门口的地地挥手。 「心情好像特别好啊。」地地笑着。 「嗯,因为今天我跟人说了个故事。」 「一定不怎么好听。」地地哼哼。 「是关于我们的故事……」 压米笑容很温暖,又有股灿烂。 随后地地也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绽放。 我叫柏克、压米。 不管到哪里,我都会强调这一点,我再也不是王诚了。 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我是新时代的神! 起初我不敢杀人的,或许是因为王诚那种孬孬的血液还没过滤乾净。 我刚台北时,在一个公园歇脚,那里一要晚上有许多流浪汉聚集,他们也有先来后到的道理。 我是新人,所以睡草坪。 他们是老鸟,所以睡椅子上。 晚上也是会有几个混混在那里喝起酒来,心情好就闹个事,随后鸟兽散。 心情差了点砸砸週遭的车子,还是鸟兽散。 再差点就找人谈判,然后拿出长条报纸,包着蓝波刀、西瓜刀,一挥。 然后等管区来时,野鸟兽散光了。 偶尔会有喷子出现,扣板机。 管区就会更孬了。 管区根本不敢管,世界就是这样。 你够兇,人家就孬。 我看在眼里,心中却沉到了谷底,到最后麻木了,我开始怀疑我当初生存下来的目的在哪。 如果那时我就死了,可能就一了百了了。 多好! 那天,有个把头染得花花绿绿的混混砍完人后,意犹未尽,瞪了我一眼,随后开始发笑。 举起手来,往我身上挥,我连忙闪开,吓了一跳。 「你这种人有什么用呢?倒不如死一死对这世界更加有帮助,跟狗一样!」他对我说的第1句话,也是最后第二句话。 然后他一更横劈,直接砍重我的腰际。 但没有鲜血喷出,他愣了一下,又往我脸上劈了下来,横过我的鼻樑。 刀却弹开了。 他的眼神慢慢的变成了哀求,随后成了惊恐,整个身子都在抖。 刀从他的手上落下。 鏗鏘! 很刺耳,然后我冷笑了。 「我是跟狗一样。」挥手,一道风压。 他的左手整个被卸下来,喷出一道血色瀑布;风压不止,他身后的人有的被横劈,有的被削了半边脑袋。 还有一个正弯着腰绑鞋带的,脖子与头分了家,腰跟下半身分了家。 共成了三块肉块。 「别…别杀我…」那个混混的最后一句话,瘫倒在地,一脸惊恐。 然后我挥手。脑浆洒在我脸上,我笑了。 原来力量是该这么用啊? 原来我当初没死,是上天要我来清除这个世界上的废物啊。 我发噱,狂笑,笑到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静静的看着我笑。 连一步都不敢动。 我发笑我笑到哭了,然后一直哭一直哭。 没来由的。 悲伤。 我很寂寞。 后来管区来了,我依然呆坐在那哭泣。 他当我是寻常受到惊吓的流浪汉,睥睨的看了我一眼,挺着啤酒肚转身离去。 「嘿,管区。」我突然哽咽的开口了。 「三小啦?」他嚼着檳榔,一脸市侩。 一副人渣样,肯定收了不少钱,或错害了多少无辜的受害者。 因为他不敢管那些混帐,所以由人带他受罪。 「你知道乌托邦吗?」我笑问。 「那是三小?」他皱眉,吐了口檳榔渣,正好落在我鞋子上。 「反正你的灵魂不会到那里去。」 他倒下,分成了两块。 唯一不变的是惊恐,与那些混混如出一辙。 废物都长的那么像,连改变都懒得改,可悲。 后来我还杀了很多人,数不清了。 唯一的共通点,都很可悲。 有一个与情妇正在存温的废物,依然陶醉着。 他的妻小还在家里,全身都满是伤痕。 还泊泊留着血,而辛苦挣来的钱被抢夺一空,那是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 那男子去找了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