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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 (第3/5页)
太稳定。 他很少甚至是从不生气,让人没办法第一时间感知到他的真实情绪。他不会越界,也很少外露情绪。 岑溪偶尔会感觉,自己有可能永远也没办法,真正地融入他的生活。 直到在床上看见他狂躁、暴戾的另一面。 他们的初夜,发生在岑溪搬进来那天。 在此之前,交往一年多,他们恋爱的进展止步于接吻。 正是爱漂亮的年纪,她的行李有点多。陈泽瑞陪她一起从下午收拾到晚上。 每一件她心爱的裙子,都经由他的手,一一熨烫过才收进衣橱。 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占据他的房子,岑溪感觉到巨大的幸福感将自己填满。 “今晚......我们是一起住么?” 是她主动开口问,晚上自己睡在哪。 当时陈泽瑞在厨房处理活鱼,来不及换家居服,他的白衬衫袖口一丝不苟挽到小臂,橡胶手套上有血渍。 他眼神专注,动作干脆利落,将鱼处理得很漂亮。很快,玻璃器皿里的鱼没再继续跳动。 冲洗干净溅出台面的污浊痕迹,他转身看向门口的岑溪。 “我好像没有把你的东西放在客房。” 那晚,他亲吻她很久,吻得岑溪眩晕瘫软,身体的温度比平时高一些,和以往他吻她的感觉完全不同,像是随时会融化在他身下。 他脱掉她身上那件,纽扣扣到最上面一枚的睡衣,狰狞的肉棒抵住穴口,没入顶端,才问她,可以做吗? 岑溪觉得自己听见这句话的心情,就和第一次听见他说要结婚时是一样的。 胸腔中疯狂跃动的心脏,紧张到混乱的呼吸。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当时认为,自己和陈泽瑞不仅仅是恋爱,而是相恋、相爱。 这很重要,岑溪从小到大一直都这么觉得,从未改变。 但不久前,陈泽瑞亲自打破她所有的想象和期待,不喜欢也能恋爱,甚至能牵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陈泽瑞还在等她的回答。 他铺平被子,盖在岑溪身上,又轻声问了一遍,“结婚,可以吗?” 不就是假装么?谁不会。 会结婚的。岑溪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手,碰了碰他的手臂,声音有些哑,已经很晚了,睡吧。 陈泽瑞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去厨房端来温水,喂她喝了一点。 客厅的落地灯坏了,明天下班以后不要约别人,我们一起去逛街,买一个新的。 落地灯让陈姐去买就好了,下班有点累。 去吧。陈泽瑞很少要求她一定去做什么事,今天却格外坚持,我们很久没一起出门了,明天顺便去吃你上次想去的那间餐厅,我去试过,是你会喜欢的味道。 她很想去的餐厅。 岑溪有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 * 客厅之前用的那个型号的落地灯缺货,短时间内不会再调货。 导购给他们介绍了另外一款类似的,岑溪看出他的遗憾。 干脆等一等,官网补货再买。 不用,就这个吧。 可是你好像不喜欢它,为什么要买,以后看见它,会不会后悔没有再等等。 不会,它和客厅的风格也很搭。 只要合适,不喜欢也没关系吗?问出这些话,岑溪觉得自己在自虐。 它很好,这里没有比它更合适的。 落地灯很好,岑溪也很好。 落地灯和岑溪,都是最佳选项。 结完账,他一直牵着岑溪的手,今天的话格外多。 后天我们早点回家,妈看见你会高兴的。回去要记得看一看给她选的胸针,不要说错款式。对了,那天买的手链,一直忘记拿给你。 周四先请假,民政局的人可能会有点多…… 岑溪到后来已经集中不了精神听他说话,浑浑沌沌,也不在意走到哪里。 扶梯前,她突然松开陈泽瑞的手,一步步后退,看他回头寻她,却被人潮推搡着远离。 十九 原来告别的感觉,是心脏瞬间空掉。 岑溪没有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