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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其生中】 (第3/5页)
色霎时变得空濛如薄雾,她托住仪卿的头颈,腰胯时而轻摆,用花器厮磨他的口唇与鼻梁,惬意地安享余韵,紧咬的齿关逐渐放松,姬莹婼吐出一口气,低低地喘息着。她瞥见被仪卿压在小腹与床铺之间的性器,憋得绛红,菱形的龟头呈现烫伤伤疤似的肉红。 “陛下。”夏舜华在门外轻声提醒,“夜已深了。” 姬莹婼对此置若罔闻,勾勾手指令严礼上前,后者膝行两步,跪在她的身侧,垂着眼帘,一副待召听宣的模样。“严哥哥。”珍珠是个洪炉点雪似的聪明孩子,坏事一点就通,他知道陛下要做什么,遂绕到严礼身后,一手搂住他的前襟,将下巴垫在他肩头。珍珠的皮肤很白,以至于手肘和关节都是淡粉色,他竖起食指,贴住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严礼犹未缓过神来,陛下常年操控生杀权柄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性器,从根部往上撸弄着。身体上的快感尚未来得及产生,严礼只要想到是谁在对他做这种事,便难以自持地发出喘息。 他的手指在被衾上留有斑驳浮起的褶皱,微微侧着头颈,腿根和小腹时而轻微地搐动两下。珍珠安静地观察了一会儿,忽然如蛇行的锯鳞蝰,轻巧地攀上严礼的脊背,双手捂住他的口鼻。这锦绣堆中长成的贵公子猛一惊,擒住珍珠的手腕,窒息使得他眼尾与颧骨处浮起缠绵的艳色,水光朦胧的一双凤目威仪尽失。慌张中望见少帝脸上激赏的神情,严礼的虎口收了又收,最终还是没有挣扎。陛下平日里嫌弃严哥哥木讷,容貌端方,行为板正,总是不得趣。珍珠叼着严礼肩头的皮肤磨牙,如愿看见他小腹急促起伏,胸膛却不曾张弛,遂又望向少帝,勾起水红的唇角,小巧的笑涡旋即出现在桃花似的双颊上。偶有几个瞬间,姬莹婼发现珍珠也有股肃骨介独有的疯劲儿,只要能取得她的欢心,珍珠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在做什么,这让姬莹婼对他尤为钟爱。 “陛下。夜已深了。”夏舜华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上回近了些,已在西墙外。浊白的精液溅落在青色地冰梅纹的锦衾之上,缓缓渗入经纬交织的绣线中。严礼眼睑湿润,颇为艰难地摇了摇头,发出两声压抑的哼叫,姬莹婼却仍未松开他,分布着一层薄茧的虎口在阳峰处不断摩挲着。严礼难以耐受地弯下身,因窒息而脸颈通红,不断地颤抖着,双手虚握着少帝的手腕,却不敢使劲,筋节与肌肉几番绷紧,透青的血管浮于皮下,带来麻木与痹痛。在这近于艰难的恩赏中,严礼满面潮红,已有些失神,顺着珍珠的力道抬起头颈,眉梢熨贴地垂落着,震颤的双眸泛白,与平日的模样大相径庭。 陛下身躯的重影几乎穿胸而过,耻感侵肌蚀骨,顷刻席卷全身。复道中传来夏司寝的脚步声,严礼越想忍耐,身体就越发不听使唤,情液流淌不住,被紧握的性器抽动着射精。全部的感官已荡然无存,空气遽然涌入口鼻,如在魂飞魄荡的最后一瞬从梦中醒来。他伏在榻上咳嗽着,遍体颤栗,腿根的长筋时而抽痛。最先恢复的感官是嗅觉,他闻见气味,腥膻难闻,随后才意识到那是他自己。归根结底,他在陛下跟前只是区区男子,赤身裸体、纤毫毕现,严礼羞愧难当,将脸容掩进臂弯,难以抑制地低声啜泣。 夏舜华与五名年轻世夫捧着蔷薇水、南果梨和团龙寝衣进入东暖阁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青溪宫侍郎如小猫似的趴在陛下肩头,见陛下抚摸着严侍郎的脊背,笑吟吟地安抚着,也时而伸手碰一碰。 “好了,仪卿,不哭了。”姬莹婼只是嘴上这么说,她其实很喜欢仪卿潸然泪下的模样,脸颊上重重迭迭的泪痕、色若海棠的眼睑和双唇,有种白天没有的脆弱感,浓云似的黑发修饰肩颈,微妙而恰到好处的艳丽。夏舜华伏地告进,很识相地没有谏言,说什么‘秋日早卧早起,使志安宁,顺应阴精,以缓秋刑’之类败兴的话,只是上前来默不作声地为她擦洗。姬莹婼将湿漉漉的手掌摊给夏舜华,另一手抚摸着仪卿光线昏然的腰背,叹道“严侍郎是喜极而泣。”她抬眸望向夏舜华,说“你明日告诉皇后,将永乐宫的偏殿好好打扫布置,让严侍郎搬进去。” 永乐宫的偏殿已经闲置数十年了,从前是给准备招孕的侍郎们居住的。未免男子独处时惫懒,违反诫约,做出逾矩失当的行为,日后影响胎儿,民间通常让男子住进狭窄的耳房,并拆去后窗的窗屉与纱帘。与长辈的居所仅仅一墙之隔,来往串门的叁翁六舅时不时向屋内瞥一眼,男子自然不敢松懈。宫里实际上也差不多,只不过永乐宫配殿的后窗装了透明玻璃,蚊虫飞不进来。愣怔片刻,夏舜华露出惊喜的神色,伏地祝贺道“愿陛下心想事成,永绥吉劭,玉麟投怀,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