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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完结总篇之七》送行者 (第3/4页)
存在于彼岸也是因为灵力的关係,一般的驱魔器具在彼岸多少都能发挥功效,但是器具五花八门,若是每个都要带上恐怕会比登山客的背包来得沉淀,因此诚身上也只是带了几叠符咒。 这时幽冥从胸口掏出一柄银白匕首,将匕首递到诚的手上,匕首只有一掌大,整隻匕首灵巧轻便,握在手上没几分重量,诚疑惑的看了那匕首半晌,他左翻右翻以为这是师父自己的武器,但是从刃部来看,此匕首非但太过轻灵,就连刀刃本身也毫无锋利度。 幽冥彷彿看穿诚心思,他指着那匕首便道:「那可不是武器什么的,那把匕首能够净化不乾净的东西,比如煞气,对付百鬼之王这种对手我也是没有一百分的把握的,因此我需要你来分散他的注意力,等到一有机会你就用这匕首……」 「插进真树的胸口……?」诚推测着,而说着这句话的他眉头紧蹙,他知道若只是区区一把匕首埋入真树的胸口并不会致死,但是要他在着自己心爱人的胸口上开出一条缝细确实有些残忍,倘若不是这把匕首能净化煞气,他也不想如此。 幽冥頷首,他紧握住诚的手,便在诚耳边低语:「无论发生什么,答应我……别轻易的和地狱借力量,代价你还不起。」当幽冥从诚身边抽开时,诚却是一脸茫然,要使用地狱的力量,要使其越俎代庖的代价诚多少有听闻过,但却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地狱往往不白白贡献。 英一转了转手腕,这时街道上的路灯开始闪烁不停,远方传来人们低沉的声音,人们口中念念有词,却又模糊不清,偌大数量的蓝色蝴蝶盘旋在空中,紧接着是一群茫然而不知方向的人群。 蝴蝶引领着人们往前方走去,人们哀嚎着,那景象彷彿故事中的吹笛人,不同的是不管经过几个昼夜,也从来没人发现到这些「人」的存在被抹杀了,也没人会寻他们,他们便聚在一个被人们遗忘的时空,再也不醒来。 诚一群人立刻紧跟上那群怨念体,有些是小孩,有些甚至是老人,他们脚步蹣跚,却不约而同的再次驻足于上次的医院门口,人们再次鱼贯而入那一面水墙,幽冥坚定的看了所有人一眼,食指一伸,一把蓝色火苗从他食指燃烧,顿时四人的肩膀上多出了一隻纸鹤,纸鹤紧紧黏在四人肩膀上,却好似有生命,振着脆弱的白色翅膀。 「这是式神,在掉入魘后分开是难免的,但这些式神可以互相感应灵力,顺着指引就能找到彼此。」幽冥说明着,便往前踏了一步,就这么豪不犹豫的穿入水墙中。 诚这次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也往水墙内走去,力量将他拉进去,与第一次一样,他潜入水中,但是这次水中却漂浮着好几道门,他放松身子,慢慢的往前踏去,走到那漂浮的门口,那门却是有力量似的自己打了开来,站在里面的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孩子模样令诚感到熟悉,他两眼忧伤的望着前方,慢慢的,孩子的模样开始长大,他嘴边不停喃着:「不一样的,看到了和所有人不一样的世界,妈妈死了,那孩子也死了,他是笼中鸟,爸爸是这样说的。怪物,是和大家不一样的存在,没有人喜欢这样的怪物,即使是这样,我却成了那不幸的存在。」 那孩子便是真树,现在站在门内的也是诚所熟知的真树,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真树已经被染上橘红色的头发,两隻眼睛是异样的绿色,他说着:「我只想要──那个人一直在这,能看着他就好,我不怨恨被安排的一切命运,我也没什么好违抗的,只是想要一点点自私的权利,不过对于一个怪物来说这或许并不只一点点自私吧?」语落,门内那人的脸却只是苦笑。 诚激动的尝试越过那门槛,但是当他一踏过去时,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落在医院之内,方才所见的景象早已消失,那医院和上次一样冷森森的,然而上次那棵被茧包覆着的大树却成了枯株朽木。 诚肩膀上的纸鹤飞了起来,纸鹤振动翅膀往前方飞去,诚快步跟上,没一会儿就碰上明他们,这才知道自己是最慢的那个。 四隻纸鹤一碰在一起便化成一团小火苗,燃烧在幽冥左掌上,而幽冥咒术一施,周围便耸立起一道透明的墙壁,「就是前面了──彼岸的入口,在那恐怕会有蛛女守着门。」 幽冥箭步向前,微弱的火苗能在黑暗中维持一丝光明,而当他们走上楼后,便听到女人低语的声音,除此之外甚至有着奇怪的爬行声,种种跡象都说明了此处距离彼岸的入口不远,眾人如履薄冰,就怕发出声响同时也会引来致命杀机。 幽冥停下脚步,食指靠在嘴唇上示意着肃静,然而没多久,便有黑色巨大的影子攀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