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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呢?」 她露出了手上的手环。 那是在中国的期间,在一个小舖里看到的,一条黑与咖啡双色皮编织的手环,价格也才几块钱人民币,而上面用法文刻着,自由。 是啊,我希望她自由。 从我,从阿呆,从廷亦,从那个她第一次喝醉时辱骂的男人。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先天神经失调的人,过于迟钝,所以我才叫你木头。」 「凡事都为别人着想,凡事都将自己放在第二顺位,凡事都想着只要去做,却从来不想结果会如何,甚至害怕结果,到头来还是毁了我们的约定,我们还是见了面。我不怪你,那时的我,真的,真的很想见你,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情绪。害怕的不只是你,我也是,或许你眼里的我并非如此,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么不堪,是有个笨男生在我心情坏到极点时买了红茶给我喝,是有个笨男生带我到那记忆里的地方去放下一切,是有个笨男生满满的事情不说来给我赏一巴掌,是有个笨男生不发一语跑到中国,是有个笨男生一回来就对许久不见的我伸出援手,是有个笨男生为了一个曾经的兄弟去挨了顿揍,是有个笨男生,人既使在另一片土地还是没忘记我,是有个笨男生,从南台湾被人羞辱还特意跑来铺了一场空。」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表情,霏霏说「它们全都告诉我了,阿呆,小南,那隻胖熊,还有你那位拉罐学长。」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真的很希望你想清楚,我好累,真的,不想再受伤了,而这样,遍体麟伤,满身污秽的女生,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我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吃东西吧。 安静的,我们吃完了这一餐。 「路上小心。」婉拒了我想送她的好意,她最后这么对我说。 真的呢,什么都知道了。 重新睁开眼睛。 我也该做好准备了。 转眼下午,我提起了白蜡棍,站上那个上午只能看着的舞台。 没有碰上温柔,没有遇上小牛,却是当初在中国击败我的那位杨门女将。 「这次还请多多包涵。」上台前,我对她笑着说到。 「彼此彼此。」 「她可是很强的。」温柔这么说。 「你知道吗,我终于清楚自己的武是什么了,不是传统,不是发扬,也不是保护,那些都是人家的东西,武,应该是心中最渴望,最不能被人触及,也与他人无二的绝对性,也就是你所常掛于嘴边的乐水。我的武,我的那片乐水,原来一直都是我所在做,却从没发现过的自己,专一。」 对于武的专一,对于义的专一,对于情的专一。 听完我的答案,温柔露出了笑容,催促着我上台。 踏上舞台的那一刻,我想起登机前的那封讯息,台湾的她,收到了吗? *那这样一个将你放在自己之前顺位的笨男生,你想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