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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地,有的甚至掉到一旁的营火上烧了起来。 这下我真的火大了,背包一扔,我走到那个总召面前。 还被公关拉着的他恐怕没想到我会自己靠近他,挣脱了公关直接朝我扑过来。 就算我不是专练空手的,制服一个神经病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身子一摆,晃过他的袭击,扑空的他回头正准备要抓,伸出的右手却先被我擒住,坳向他的后背,吃痛的他忍不住叫出来。 「不要发神经。」我说,手一甩,他跌坐在地上。 没想到这傢伙又朝我扑来,正当我准备压制他时,一个身影先到他跟前揍了他一拳。 「忆宏,我将学弟借你们可不是让他来被羞辱的啊!」拉罐没了一贯的嘻笑,脸色冷得令人发寒。 「抱歉啊拉罐,我也不知道这傢伙发什么神经,真的很不好意思啊。」公关跑上前来不断的跟拉罐还有我道歉。 眼见拉罐还想说些什么,我拉住他说到「走吧,时间来不及了。」 拿起已经收好的行李,我坐上了拉罐的车。 「好险我有说要来接你,要是我没来你不就真的走不掉了?」一上车拉罐就这么说着,还不断抱怨着对方的种种,并关心我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我看向手錶,十点三分,来得及吗? 注意到了一直看着手錶的我,拉罐说「别担心,我会让你赶上的。」 只说了句安全第一,我翻开包包检查东西是否有遗漏。 裂开的地方刚好是放衣物的夹层,除了衣服有脏掉外没什么东西遗失,只是有一件衣服掉到营火里了。 我打开另外一个夹层,木纹盒好好地躺在里头,夹着信封,并没有损坏,一旁的淡绿色车票也完好如初。 拉罐开得飞快,在十五分前将车停在火车站前。 「谢了。」跳下车,我回头说到。 「谢屁,火车要来不及了。」他对我笑吼到。 衝过月台,当我奔上火车的那一刻,悬掛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发了封讯息给拉罐,告诉他我已经登上火车叫他开慢点,我蹣跚地走进车厢找到我的位子。 一屁股坐下,一股疲惫席捲上来,这两天真是够折腾的,一想到待会,我就不自觉地露出苦笑。 那一晚,是阿呆接起了电话。 而我,胆怯了。 阿呆告诉我,霏霏说他在新学校过得很好,学校还是在中部,不过离我们不算近。 生活还在适应,室友的种种,打工的环境。 她们讲了多久,我就坐在阿呆身旁多久。 偶尔会听到话筒那头她的笑声,但即使阿呆频频转头看向我,我却没有伸出手。 最后她掛上了电话,看着我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呢?」她问。 「因为我们约定好了。」 因为,我们约定了。 "那就将剩下的时间留给我去思考吧,让我们道别,直到未来再见面的那一天。" 脑海里回响着她说过的那句话,我将自己心中想见她的慾望压了下去。 想听她的声音。 想关心她的生活。 想看她的笑容。 但现在,只要知道她很好就好了。 我准备好了,但她还没。 我答应,等她。 阿呆告诉我,下个月霏霏生日时她们说好了要一起去唱歌。 阿呆说,她会找大家一起去庆祝。 阿呆说,这是我的机会。 可是…… 她露出了难为的表情。 车窗外,夜已深,自强号行进的声音像是规律的安眠曲,让我的眼皮逐渐沉下去。 意识逐渐模糊,这几天的疲劳一次性地爆发了。 我撑起精神设了闹鐘,睡过站可不是好玩的。 抱着包包,任由睡魔袭击我的身躯。 脑海响过了最后一个念头。 我这么去,真的好吗? 车窗外,夜幕深沉,漆黑染片大地,像是世界被墨水渲染了一遍。 铁轨上,列车依旧规律的,响起深沉,富节奏感的摇篮曲。 *霏霏说,能不能不要找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