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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都市】余温(上) (第2/4页)
不坦率了。」 喜欢的人……吗? 一护开车到了一个不吵闹的酒吧。 要了一杯金色回忆。 香檳色的酒液在杯中晃荡着,很漂亮,就像那一年看过的日出。 酒精化作灼烫的烈火,从咽喉一线而下,在胃内烧得他眼睛生疼。 是的,在一个人的时候,就无法继续自欺欺人了。 他的确曾经有一个喜欢的人。 不是暗恋,很幸运的,他喜欢的人也喜欢着他。 在那个被学业压着,对未来迷茫的青葱年代,他们瞒过了老师,家长,同学,所有人,偷偷摸摸的相恋了。 因为喜欢的人,是同性。 惊慌失措地面对自己的性向,担忧着他人的眼光和反应,害怕被外界的反对拆开,他们在明面上装作不和,暗地里的牵手和亲吻慌慌张张。 见不得光,但甜蜜并不曾因此消减。 那些赛场上的针锋相对互不相让,那在昏暗的器材室交换过的气息和蜜语,那假期揣着零花钱一起坐上的摩天轮和烟火,那相约看过的日出和溪流,甚至他们在那个炙热的,蝉鸣如雨的夏天偷尝了禁果,交付也拥有了彼此的第一次,那刻骨铭心的疼痛和欢愉…… 很多很多,晦涩的青春明亮的回忆和最后铺天盖地的雨。 他喜欢的那个人,学业很好,家世很好,高三的时候,他告诉一护,他要出国留学了。 他说,出国并不是分手的意思,他们依然可以联系,他会回来,要一护等他。 但是一护拒绝了。 「我早在别人那里听说了。」 恋人一怔,「对不起,一护,你……生气了?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犹豫……是怕你接受不了。」 「不全是这个原因……我还听说,千叶白原学姐跟你申请了同一所学校。」 「这跟她有什么关係?」 「你不会不知道,千叶学姐喜欢你吧?她就是为你而去的。」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 说着这句话的恋人的神情自信又骄傲,一护是相信他的,相信他对自己的真心,相信他对千叶学姐没有心动,但是……异国他乡,寂寞的年轻人,在沉重的学业压力之下,对于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心怀爱恋的少女,他能一如既往吗? 一护不是不信任,他就是害怕。 「明明说过要一起上东大的,为什么,就食言了呢?」 喃喃地,自言自语般问道。 「抱歉,一护,因为家里的事……」 「你能食言一次,就能食言二次,白哉,抱歉,如果你要走,那就分手吧。」 「分手?!」 也不过比一护大一岁的白哉那时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闻言泛起了怒色,「不要轻易说这个词,一护!」 「不是轻易说,而是决定。」 「我说过,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所以你为了不得已的理由,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好好听我解释不行吗?」 「解释你怎么不得已?解释你将我放在别的事情后面?解释不就是让我接受既成事实吗?」 都是高中生,年少情况的恋人争吵了起来,意气之下,争吵渐渐升级成了「你就是不在乎我,放弃了我」「你根本就是无理取闹」「不过是不想等罢了,找什么藉口」「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就要人等,你脸是有多大」,越吵越凶,失去理智之下就互相扔刀子,彼此既然是知心的恋人,自然也格外清楚对方的软肋和痛处,刀子精准照着痛处扎,等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们就那么丝毫不体面地分了手,然后再也不曾见面。 白哉离开的那一天,其实一护去了的。 那天下了大雨,很大。 一护躲在柱子后面,看着白哉拖着行李箱,在安检口前不住张望,又被家人催促着,不得不进去了。 他在等的人,是自己吗? 既然还期待,为什么一个电话也不打?一个消息也不发? 将手机按亮又摁熄,一护咬住嘴唇,倔强着就是不肯率先低头。 其实为什么会吵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