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十六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2/3页)
得那么老远,二十公里,要是他车技真如他吹得那样无敌,一个钟头多点就到了。怎么这么喜欢夸大其词呀,就像真累死了他似的。 H市才叫远呢。 她想到青玉山…又是不着调的穷乡僻壤。好事都分成峻了,什么脏活烂活都扔给孙远舟干,好在异地她也看不见,他愿意累着就累着,可别跟她抱怨“骑个破自行车”之类的,她没求着他骑。 杨恬也没求着你骑。她心里对成峻说。 他到后半段才叫了甜品,干冰的白气环绕着,表面雕了玫瑰花。她舍不得切开,拍照也来不及找个好角度免了,成峻对侍应说:“切三份。” 三分之一朵花。她遗憾地小口吃,一点点抿完了,吃多了就能分清什么是巧克力味什么是香精,她觉得这家也就那样,表面光,还没代工厂的纯正。 孙远舟显然是不爱吃的,每一叉子艰难到要兑好几口凉水解腻,最后他放弃了,剩一点残渣,再吞下去真的要吐了。 他致力和大家保持同样的速度,他不能快,也不能慢了让别人等他,其实活成这样挺累的。 齐佳没管他。她不太能接受孙远舟皱着眉头硬咽的样子,公众场合不够帅啊,实在受不了就别吃了,这是给谁看。每到这时候她就想离他远远的,免得影响她的美好形象。 她推开椅子去洗手间了。 出来的时候杨恬正在洗手台干呕,她连忙过去拍着她的背顺气,她没吃几口,只吐了点酸水,就什么都没了。 本来苍白的脸被这一折腾更白得吓人,齐佳给她递纸擦嘴,她没要,用手掬水漱口,撑在台沿上直喘气。 “你行不行?我叫成峻来。” “别。” “我陪着你,还是说你想一个人待会…” 杨恬在镜子里看着她,淡淡:“我没怀孕。” “…对不起,不是…”她是真的没往那里想,着实太冤枉了。 “我脾胃不好。工作一忙就容易恶心。” 杨恬一边解释,在水流下慢慢搓手,洗得很迟缓。她想搀扶被人家躲开了,只能缩在后面像个跟班,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我们先回去吧。”她干巴巴地提议。 杨恬抽了两张擦手纸,感应水停了,她转过来看向她:“你走吧。” “…” 她们无言地相对站着,最后杨恬率先开口:“我觉得你们不像夫妻。”她继续,“当然,我们也不像。这么四个人,干什么坐一起呢。” 这个哲学问题把齐佳问倒了,她不喜欢太高深的东西,因为这往往会让她乱想,前车之鉴证明,乱想是很耽误事的。 “可能我们总是聚少离多,所以疏远了吧。”她拉扯出一个像样的理由,“都是忙人嘛,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 “异地不好吗。”杨恬虚弱地笑了笑,“远香近臭。” 她看上去不是经常笑的人,笑起来给人感觉有点顾影自怜。杨这句话她很认可,距离产生美,她深有感触,如果跟孙远舟呆长了,她就越来越反感他,她不知道是已婚女人都这样,还是就她自己这样,突然来了一个同类,她心里是非常熨帖的。 “其实我都想不起来为什么要结婚了。”杨恬靠在墙壁上拉家常,直白点说就是不想回去看见成峻“稀里糊涂。每年见十来次,跟离了好像也差不多。” 她话里有股离而不能的感觉,齐佳忍不住说:“怎么不能离。”像杨这么有主心骨的人,需不需要结婚都是两说。她小时候信誓旦旦,没本事的人才结婚呢,考虑到后来她也结婚了,而她抵死不承认自己没本事,这条信念也就无疾而终了。 杨恬眉头动了动,看向她,她立马辩解:“离婚又不犯法…我就是说,俩人要是过不开心,随时就离了,谁离不开谁呀,是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有指代谁。” “好厚的迭甲。” 齐佳被她逗得一乐,她笑点比较低:“没有呀。我就是奇怪,你既然不舒服,何必硬逼自己来吃饭呢——成峻怎么这样啊。” “我没跟他说。” 齐佳叫唤:“干嘛不说!你又不低他一头。” 她摇摇头,边说边想,导致她吐字缓慢:“…嗯,我说不清。我不想和他说话,我一句,他十句,追着问啊问,吵得我很烦。” “追着问你,哪里痛呀,去不去医院呀,我来照顾你呀…” “差不多。” “哇。” “?” 齐佳乐不可支:“你适合跟孙远舟一块过,他保证不会吵你,你和他一起,就像和木乃伊躺在陵寝里,鸦雀无声,嘘…” 但她很快就乐不出来了。杨恬脸色平和严肃,这并不是一个笑话。她是真心实意地讨厌着成峻。厌恶这东西和当事人吵不吵没有太大关系,就算他安静如鸡,也不会有任何改观。杨恬的平淡带着很强的主观性,因为受够了某个人才不得已平淡,这一特定对象让她和永葆死人样的孙远舟有所不同。 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