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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倦辜负慈悲心 (第2/2页)
么?” “伯母是在提醒阿溶,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也辍行,我们这样做无需求取回报,也不论有何风险。”谢溶鼓起勇气回答道。 听到此话,杨夫人欣慰地笑开了:“你真是好孩子,若你父母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骄傲。不过我们也是需要回报的。” “啊?”她听不懂了。做善事,需要他们回报什么呢?夫人这样尊贵的人,又缺什么呢? “我们庇其体肤,足其饭食。他们知晓口耳相传。便是有越来越多的人知晓我谢家厚德仁慈。这便是我所求。” 这话听起来功利,可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不说十方众神受香火佑护人间都有打盹的时候,而他们是真实地降临在那些饥寒交迫的流民中。用以钱粮换美名。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她纵有千般分身,亿计家财万贯,也不能改变天。只能在有限能力内,努力庇护一下眼前所见。 自此心结尽解,整个下午带着砚心知洗去了善堂,照顾些幼儿。 小檀受了谢溶冷落却不知道为何,只唯恐自己说错了话惹恼了她。左思右想难得解惑。看见谢溶从外间回来,既不敢上前伺候,更不敢躲在房内。自己是殊郎君送过来的人,若是在溶女郎不得力,日后被人遗忘,难以出头,日子便不好过,身份也尴尬。 砚心与她多有往来,也不知谢溶心中隐秘往事。只以为她因谢令殊之故接了帖子,在琼林别院受了惊吓,迁怒小檀,就在晚饭时与她说好话:“娘子现在可比前几天精神了,小檀也很担心娘子呢。”她不敢多说。 谢溶听到小檀的名字,想起自己与他切不断的联系,又是闷闷不乐。待晚饭毕,招了小檀来,准备打发她回谢令殊处。 可是翻起画卷书册,又多是谢令殊赠送之物。闷闷地推到一边,打开匣子,想换一个可心的首饰。拿过的每一件,都有谢令殊曾告诉过她,它们的来历。 哪怕是她父母留给她的东西,依旧是与他相关。不知是气还是悲,又趴在床上哭了一场。 谢令殊在天暗之前终于写好了秘信,封上火漆由专人拿走。谢峤看他办好事情,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若是他能在下月底前收到那些东西。便让他进来建康。”谢大郎说道:“看来侯靖是拦不住了。只能拖一拖时间…” “无妨,我把全、迹、益叁州的马粮都给了王增,已经让他先出了城去。赟表兄那边差了几队在侯靖仁州老家候着。”谢令殊面无表情,当初实在轻敌,埋下这个隐患大祸。而今要为了剔除他煞费苦心。 只是朱益如同跗骨之蛆,甩也甩不掉。迟早也要为了这人壮士断腕的。 “阿殊近日可有去看了阿溶?”谢峤问道:“你们是姑表亲眷,自然会要亲近一些的。” “不,不曾…”说道谢溶,谢令殊垂下了头。不敢在和兄长多说。 只是这个为难的神情实在难以忽视,谢峤看他垂头丧气,劝慰道:“想必是你总是闷闷不语,阿溶与你相处久了话不投机吧?” 这个阿弟,年幼时常常被召入内廷,伴着王子同住同学。成年后因着难以张扬的理由独身至今,在政事上果决明了。与人交往却是乏善可陈。 “若是有话便要说出来,若是表达不出来,也可写出来。若是写不出来,你便做给她看。”谢大郎循循善诱。 “做甚么?”谢令殊疑惑。 “自然是你关心她,吃饭否,安康否?开心否?”怎么诗书文学一点就通,到了与自己妹妹相处,便如同一根木头呢? 谢大哥哪里知道,谢令殊此人惯是会擅与人处好,不擅与人重修旧好。相好的时候甜言蜜语也是不在话下。生有嫌隙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应对,他生来尊贵,哪怕是对梁帝,也不曾说自己错了。 若是有一种药,能让人今日吵架,明日忘却。怕是要被他买空了去。若是没有这种药,那么时间便是它,或许缓一缓,静一静,这些难以理解与言说的问题就会有如云散。 等到那个时候,他是否还能与她如从前? ———————————— 闲话:之前看了一个小网剧:男女主一个白班一个夜班。到死都没来得及相见。hhhhhh太好笑了。笑着笑着就凝固了,好像妹妹和哥哥的现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