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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单影只日复日 (第2/3页)
就是不自在,两人是血缘至亲,却一次两次滚上床塌。没有看见他的时候,想到这是他的地方,心里发毛不舒服,坐卧难安,看见他的时候无话可说,也很尴尬。偏生他还隔三差五找自己一起吃饭,有没有点眼力见呐。 “咳~,我这里确实不应长留,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情麻烦七娘。”谢令舒没有看她,半低着头边看纸笺道。 “何事?”谢溶现在一听到他有事情麻烦自己,心都提起来了。 “这其中有一位张娘子,是同僚的亲眷。这人不能一直在我这里,也不好直接叫了家人大张旗鼓接回去。七娘是女子,有劳归家时相伴她一程了。” 谢溶见他说的诚恳,又怜惜对方是个女子,想想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不好的事了,也就应承下来。两相对视,都是有点尴尬地撇开了眼睛。 次日,谢令殊传了早膳,用过后细细嘱咐了一下谢溶。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砚心来报已收拾完毕,便由刘姑引着出了门,门外停了两辆牛车,砚心扶着谢溶上车。 掀开车帘,她看见车里坐着一个样貌清秀,眉眼冷然的女郎。穿着酥黄大袖交领上裳,下着浅天青蓝破裙,披了月白色夹棉披风,手支着下巴,闭眼靠在车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娘子安。”谢溶坐稳后,阖首向她问好。 张若心没有睁眼,只从鼻腔发出一声“嗯”。 谢溶见她神情冷漠,想她在那处洞窟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知说什么安慰好,也沉默了。便从袖拢里掏出一本装订的巴掌大的《水经志》,是当世着名学者郦大家所着,记录了九州地域风貌。 牛车摇摇晃晃,看着看着,谢溶便觉得小册子的字像蚂蚁一般会动, 正想挑开车帘缓一缓眼睛,刚掀一个角。一直纤细有力的手挡在了窗口。 “现下已快入城,周边流民作乱,并不太平,善主请勿露面。”低沉尔雅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听声音是与谢令殊一同的陆道真人,他也一同护送自己回去? 对面的张娘子听到动静换了个姿势假寐,谢溶哦了一声,抖开带着的薄毯给张娘子盖上,自己又盖了一条,也闭起眼来。 连年空政,国库的银钱米粮全数拿来供养僧佛寺庙,虽无苛税,也无丰收。水灾泛滥,梁帝采纳朱益谏言,为示其普渡众生之德,在城外开设流民暂避之所,但层层剥削下来,只得寥寥几分薄地,陋棚简舍。 无数流民涌入,又无庇护之地,终日只能在城外徘徊,壮年男丁多是落匪,妇孺幼童饱饮凄风苦雨。 今日回城,谢令殊备了两驾牛车,谢溶与张若心同乘,另一驾乘着两个丫鬟砚心和知洗。并派了谢饶领着四小队左卫小将,将她们的车架团团围住,女眷皆在车内不露半点。 足足地走了一个半个时辰,进了南篱门的时候已过了午时。车架先去了东府张家,张府门口已有仆役婆子在外面等候。 谢溶一下了车,就有婆子迎了上来。 “张娘子在车内。” “多谢谢娘子,多谢娘子了。主母在家等着,谢娘子也请一道进去吧?”婆子一边福礼一边道谢。她是张家主母身边的人出来的,张垚收到谢令殊的密函时,正在家急的焦头烂额。 谢溶遵照谢令殊教地客套话,说自己在玄妙观遇上了张娘子,卜了一卦。说是近日宜拔禊,便修书回家,说一起在玄妙观住上几日。没想到信竟然没有带到家里。真是十分抱歉,万分抱歉。 张家的人知道这是谢溶给自己家的脸面,为首的婆子湿了眼眶,哽咽道:“谢娘子…” 谢溶迅速辞了婆子。准备上车,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张娘子却在这时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