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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第1/2页)
他接着读了下去,“这小女孩只好光着脚在街上行走,一双脚步冻得又红又青。她那破旧的围裙兜着许多火柴,手里还拿着一小捆。可整整一天谁也没有向她买过一根——谁也没有给她一个铜板。她又饿又冷,哆哆嗦嗦地向前走着,一幅非常凄惨的景象。雪花落在她那金黄色的头发上──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肩上,看起来十分美丽,可她考虑不到这些。” “我们生一个小女孩的话,以后也给她留一头长发吗?”倾倾打断他问。 “今天就到这儿。”张先生说。 第二天晚上,张先生又读,“从每扇窗子透出的亮光和飘出的烤鹅肉香味,使她想起的只是今天是除夕之夜。街边一前一后坐落着两座房子,形成一个小墙角,她蜷缩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读《卖火柴的小女孩》呢?”倾倾看他说。 他继续读,“她把一双小脚卷缩到身下,可还是不觉得暖和。她也不敢回家,因为她还没有卖掉一根火柴,没有挣到一个铜板……” 他读完,倾倾亲他了一下说,“我们不需要童话,我们的孩子也不需要。” 之后倾倾流产了,张先生抱住她道。“我们还会有的。”张先生从家里来病房没有看到倾倾,他等了一会儿去外面找,她正好回来。他问,“你去哪儿了?” “天台。”她说。 “去那里干什么?以后不准去了。”他说。 一天张先生带了条狗进病房,倾倾看着一人一狗不言语。他说,“这是小Q,你忘了?”他抱过它给倾倾,又说,“它主人去……”倾倾看它,撸它毛。 梁秋儿带着春儿来看倾倾,春儿问倾倾,“倾倾阿姨,你怎么了?” “阿姨生病了。”张先生说。 “什么病啊?”春儿目光复杂的看向他妈妈说,“是不是癌症?妈妈这下好了,你不用再担心倾倾阿姨抢走爸爸了。”梁秋儿急忙捂住他的嘴。 “你跟你儿子说了些什么东西?”倾倾气对梁秋儿。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她亡羊补牢道。 “杨逆他不管你?”倾倾又对她。 “爸爸管不住。”话从梁秋儿指缝了跑出来。 倾倾摇头。 司月来看倾倾,倾倾见她走进病房瞥她一眼说,“稀客。”她吐吐舌头。 她见倾倾在玩狗说,“你养的?” “别人的。” 她惊讶说,“你帮别人养狗?” 倾倾对她白眼说,“你有意见?” “不敢。”她诚挚道。 倾倾问她这么多年不见去哪里了,她先是狡辩,然后认错,再反省。“我在一家杂志社当编辑。”司月说。 “现在呢?” “还当编辑,还是那家杂志社。”倾倾微点头。 司月开始口若悬河,声情并茂道,“倾倾,你知道的,给别人打工,看别人脸色……” 倾倾打住她说,“医生说病人需要静养。” 她小声说,“你又没有生病。” “我没听清,你说什么?”倾倾看她道。 “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司月迅速拿起包。 之后司月和杂志社里一个主编在一起,她就来问倾倾,“你说我公开好,还是不公开好?” “公开。”倾倾说。 “要是别人说我靠他上位,潜规则什么的?”她思索道。 “嘴长在他们身上。”倾倾说。 “正所谓叁人成虎。”司月担忧道。 “还有一句话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倾倾说。 “倾倾,我身没有你那么正。”司月说。 “那不公开。”倾倾建议。 “不公开没有恋爱的感觉。”她摇头。 “但有刺激的感觉。”倾倾补充说。 “是吗?我考虑考虑。”她认真想了起来。 既而,倾倾问她,“你们主编喜欢你什么?” “不知道,我回去问问他。”司月说。 “你确定他是喜欢你?”倾倾扬眉。 “当然,他……”司月激动说。 她联想了起来说,“会不会因为日久生情?” 倾倾说,“很可能,一见钟情你没条件。”她顿了顿说,“日久生情──你们日了吗?” “哎呀……” “那你和张先生是怎么在一起的?”司月问她。 “我们是情投意合。”倾倾说。 倾倾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她对司月,“你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我可以吗?”司月说。 “不可以。”倾倾道。 “张秦,你给不了我的,我从另一个人身上得到了,真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