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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第2/2页)
丫鬟转身出去,没一会儿便领了徐知画进来,瞧着满屋子的人她心中一个咯噔。 徐载舟面色微沉,冷声道:“还不快给昭阳大长公主赔罪!” 昭阳大长公主,魏六的外祖母。 徐知画将那股怨气压下,低头怯生生道:“前些日子是我太过鲁莽了,给殿下赔罪。” 她说着,噙在眼里的泪水便滚了下来,梨花带雨,好不动人。 “这是唱的哪一出戏?”昭阳大长公主嗤的笑了,“徐首辅莫不是觉得本宫难得来一次,特意在这搭了个戏台子?” 徐知画气的快昏过去了。 她居然把她比做戏子,就算她是昭阳大长公主也不能这么欺辱人。 徐载舟面色更沉了几分,沉声道:“把四姑娘带下去关到祠堂里跪个三天,谁也不许去看,违者一并处罚。” “三日后,让四姑娘给殿下誉抄十卷佛经以佑平安。” 话落,徐载舟抬头,“这处罚殿下可还满意?” 昭阳大长公主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又道:“看守的人就由本宫府里的人出了,徐首辅没有意见吧?” 徐府的人嘴角一阵抽搐。 昭阳大长公主这是防止他们阳奉阴违啊? 让个身娇体弱的千金小姐跪三天祠堂,这处罚也太狠了些,可偏生是由他们父亲提出,他们也说不了任何反对的话。 徐载舟微微一笑,“自然没有。” 既然徐载舟给了交代,昭阳大长公主也懒得在徐府多待下去,让丫鬟扶着往回走。 一众徐府的人忙又去送她。 昭阳大长公主摆摆手不让人跟来。 “凤华。” 身后低低的轻喃。 昭阳大长公主身子微顿了下,而后由着丫鬟搀扶着上了马车,车帘放下,遮住了外边的视线。 徐载舟站在原地望着马车渐行渐远,轻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往回走。 去徐家要交代的事,魏之杳没能跟去,她也明白外祖母的用意。 徐府毕竟有个徐首辅。 她若跟去事态升级,牵连的可能就会是镇国公府和宁安侯府,闹大了朝堂都要震一震。 晚间消息传到镇国公府时,魏之杳忍不住拍手称快。 若论收拾人还得外祖母出马,徐知画又怎么样,这事徐首辅照样保不住她。 温氏也得了消息匆匆赶来,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没好气道:“是你和母亲说的罢。” 魏之杳晃了晃她的胳膊撒娇,“我总不能让人欺负您罢?” 温氏知她是为自己好,捏捏她的鼻尖,“下不为例!” 她顿了顿,又怕小姑娘误会什么,解释了一句:“你外祖母和徐家似乎不太对付,这些年从未有往来过。” “徐府备的礼每回都被扔回去了,眼下若不是为了我的事,你外祖母怎会亲自去徐家?” 她明白母亲的骄傲,尽管不知是因为什么不对付,可她会尽力去维护母亲的骄傲。 魏之杳愣了下点点头。 “好了你和景呈定亲的事想的怎么样了。”温氏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顿,脸色严肃了些,“确定他了?” 提到薛景呈,小姑娘脸上顿时染了红晕,轻轻嗯了一声。 就他了。 她很确定不会再变动,只有薛景呈,也只会是他。 温氏瞧着她的神色便能看出她的想法,心中轻叹,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摸摸她的长发没吭声。 晚间温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小姑娘可能没多久就要嫁人的事。 一旦定亲,成亲还会有多久? 从小养在掌心里呵护的心尖尖转眼要嫁给旁人了,就算那人是薛景呈,她也担心她会吃不好睡不好。 路时昌醒了,从后搂住她的腰,附在她耳旁轻声问:“怎么还不睡?” 温氏转过身看他,抿着唇将心中的思虑和他说了一下。 路时昌沉默了一下也和她一样彻底睡不着了。 从宁安侯府刚移栽回来的新鲜白菜还没种,一头猪冲了过来就拱走了。 薛景呈。 镇北王府的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