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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1/3页)
说到底都是贺兰毓一句话的事情,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总是会有各种法子教她折颈相就。 温窈站在冷风中抽了口气,留下话教众人不准轻举妄动,便随其中一个婆子往明澄院去了。 踏进院门一路穿过前头游廊,东面一处影壁旁的三道圆月门通后院,领路的婢女直接带她到了贺兰毓寝间外。 “爷在里头等着姨娘呢。”婢女打开门,冲她比了比手。 温窈迈步进去,方才走出两步,身后的门便关上了,她心头止不住一跳。 屋里烛火燃得通明,她站在屋心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贺兰毓出来时只着一件银白色织羽长袍,头发松散披在背上,刚沐浴过后,身上还带着一股浅淡的宁和膏的味道。 “你来晚了。” 他一贯是风轻云淡,仿佛方才那些事都没有发生,也仿佛只当她那些自以为是的抵抗都是小孩子过家家。 小孩子才会不听话、使性子,徒劳做些无谓的抵抗,还以为僵持着就是自己的筹码。 温窈鄙夷他这般手段,后退几步戒备望着他,“你要我来做什么?云嬷嬷是温家的人,不是你贺府的下人,由不得你来安排去处。” “那你呢?” 贺兰毓停下步子,负手站在她几步之遥,唇角在笑,眸中却隐约压抑着风浪。 “她不是贺府的人,但你是。” 歪理! 她不说话,静默片刻,贺兰毓忽地道:“过来。” 他并不急于靠近,立在几步之外眸光沉沉望着她,“温渺渺,自己到我跟前来,你的人便可以继续留下。” 贺兰毓觉得公平,但温窈摇头,“不必了,明日我便会送云嬷嬷离开贺府,用不着你操心。” 她不是玩物,做不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对他摇尾乞怜。 温窈转身往屏风外奔去,纤瘦的背影一如既往地决绝,贺兰毓眸中顿时晦暗,双手在身后握了握,骨节捏出几声闷响。 他骤然提步逼近,锢着腰一把将人抓了回去,“我说的话你全当做耳旁风是吗?” “要你学乖,你偏到老夫人跟前卖乖,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不逊,温渺渺,谁给你的胆子,谁?!” 第13章 忘忧 他是自作自受。 贺兰毓眉尖凝聚着雷霆,抱着她,一把将人扔在了锦被上,欺身而上,径直把她困在了一方被衾铸造的柔软牢狱中。 “你放开我!” 温窈用尽全力抓咬踢打他,一双纤纤玉手在他脖颈上留下数道鲜红的抓痕,鬓边的珠钗掉落在枕头上,额发凌乱散在脸颊边。 贺兰毓一时却并未继续动作,制住她胡乱蹬的双腿,又抓着她的双手钳在头顶,眉间阴云密布,沉声问:“自己说,去燕林庄园打得什么主意?” 她红着眼眶,紧抿着唇,不想教自己当着他的面懦弱地哭出来。 贺兰毓冷笑了声,突然抓住她一只手放在那条伤腿上,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不放开,教她隔着衣裳去感受他膝盖处,那块稍比常人外凸的畸形骨骼。 “是为这个吧?嗯?” 他目光锋利俯视她,“温渺渺,你想看的就是这个对不对,看我当初是如何的狼狈不堪,也想看老头子如今又能怎么教我受挫,对吗?” 温窈腕子攥在他掌中捏得很紧很紧,她挣脱不开避无可避,只能用力将手握成拳,不肯碰他的伤处。 “这是你自作自受!贺兰毓你是自作自受!” 她紧咬着牙,回敬他满腔地愤恨,一双泛红的眼睛在灯火下摇曳出破碎的微光,清楚倒印出他愠怒的面容。 几年前大婚之夜,贺兰毓醉酒闯洞房,险些强占了她。 温窈始终都记得被他巨大的